两把手术刀利落的摆在餐桌上,
“一人一把!你的!谁先削完100个小方块儿谁先赢!”
“好!我在medicalschool的时候,可是没人能比得上我的!”
江景琛,边拿起手术刀边讥笑了一声,
“哼,我怎么不知道你读过medicalschool,我在凡特西的时候,你读的?嗯?”
江景琛手里的手术刀,“唰”一声,划开了一只大青芒的“肚子。”,转而,目光如炬的看着身旁上过“医学院”的“何静依”,眼光里,就快想烧光了她的头发!
“何静依”略有不甘的梗了梗脖子,不可一世的说,
“对啊!跟你学一个专业有什么不好?”
江景琛,狠狠的冷笑了一声,
“哼,我读完哈佛医学院博士用了8年,你读两年就能拿手术刀?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
“唰!”
再一声响亮的撕扯声,大青芒的果皮被江景琛的手术刀剥了下来。那一刻,他真想飞快的剥净手里的那一刻大青芒,看看它的肚子里,到底有多大的果核,那果核,到底长什么样子!
20分钟后,江景琛面前的盘子里,装着四只光秃秃的芒果核,“何静依”的盘子里,只有两只光秃的不够干净的芒果核,谁胜谁负,一看便知。
拿过一张湿巾擦着沾满橙黄汁水的唇边,擦擦沾满橙黄汁水的双手,江景琛不再说话,默声端起两只盘子,走去厨房。
刚洗净的手,手背却已布满了一层红红的疹子,刺痒的唇边更是泛起了红肿,芒果过敏的他,今晚,等于在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了一场剥芒果比赛。
而他想看的就是,到底,“何静依”会不会疼,会不会痒。
跟着脚步走来厨房的“何静依”,站在水池边洗净了双手,洗净了唇边,刚才还一脸的不可一世,此刻,输了的人,便没脸再张扬。
扬着红肿起来的双唇和下巴,朝江景琛梗着脖子说,
“我们下次再比!我今天手有点生,所以才比你慢了!明天再比!”
江景琛,低声哼笑着,蔑视的捏起“何静依”红肿起来的下巴尖儿,凑近了他白天还宠爱不够,此刻厌烦到极点的脸庞,
“我记得,你比我做手术医的时间还长,整整十年!手生??为什么?因为,这不是你的手?嗯?!”
一声狠厉的反问,“何静依”圆睁双眼看着江景琛,惊恐到想马上离开他的包围圈。
“她”狠狠的扭了几下头,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江景琛只用两根手指便掐紧的自己的下巴,狠狠的掐紧着,
她不断的晃头挣扎着,
继而用尽全身力气想逃脱他蟹钳一样的大手,
忽然,
“她”的脸被狠狠的扭甩到一边,
面前的江景琛甩手而去,没再回头看她一眼,没再如往常一样,牵着他最喜爱的细白小手回二楼,他们的爱巢。
“嗙!”
二楼的书房门大力的甩上,留下厨房里还立在水池边的“何静依”,而二楼书房里,江景琛,颤抖着双手,塞了三片息斯敏。颤抖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撑在窗边,满眼猩红的望着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忍着周身剧烈的疼痒,双眼发热……
院子里,忽然跑出一个娇柔的身影,依旧是那件红红的睡袍,那双36码的旧匡威,齐耳的短发跳跃在脑后,奔向卡宴。
一脚轰鸣,卡宴,开出了榕庭的院子。
对着月色下卡宴的绝尘而去,
江景琛双眸含满愤恨的泪,狠狠的问着自己,问着窗外,
“依依,我该怎么拯救你?!!!!”
一声厉吼响彻在书房,
他胸前猛喘着,离开书房,下楼前,他再次推开卧室的门,满眼泪光的确认着大床里的空空如也,异常凌乱,
他快步跑下二楼,开上库里南,全速追向卡宴的方向。
一路上,
唇边的肿痛,
周身的疼痒,
竟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焦灼、割痛!
他确信,他认识娇柔身体里的那个让他永远生厌的灵魂,
却心痛的责问自己,该如何让那该死的生厌灵魂离开他挚爱的娇柔身躯,
到底该如何,拯救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