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共州县外服务区里,一个年轻人却拿着一把小刀,在一个被绑在椅子上光着膀子的年轻汉子身上比比划划。
被绑着椅子上的年轻汉子正是宋天启从第一座军火库里救出来的士兵王磊,而拿着小刀的,却是之前领头进攻李家庄的那个话痨年轻人。
“你说,今天割哪里好呢?”年轻人嘴角带着笑意,对着王磊说道,手上的小刀却还在不停地比划。
王磊此时光着的肩膀上和胸口上,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已经凝固了,身子在一月份寒冷的天气里微微发抖,嘴唇有些苍白。
王磊咬着牙,死死盯着对面的年轻人,说话的语气似乎与这天气一样寒冷,带着冰碴子,“方一飞,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你死不好了,”说完,手中的小刀一顿,“就是这里了,”说完就在王磊左脸颊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王磊一声没吭,仍然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要是可以,他绝对会扑上去咬他一口。
方一飞见他连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感觉有些无趣,把手中的刀子往地上一扔,抓着王磊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我明天再来,你最好坚持住啊。”
说完就走出了这个开着窗户的房间,紧紧身上的衣服,嘀咕一声,“今年真他妈冷啊。”
等方一飞关上房间门,王磊紧绷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略微调整一下,让自己尽可能地舒服一些。
他们每天给的食物非常有限,还要对抗寒冷的天气,他要尽量少地浪费能量。
现在王磊的心中满满地都是后悔,大意了啊。
宋天启走后,王磊和钱小鹏对后面那群幸存者还能够严格对待,按照宋天启的安排管理他们,禁止自有行动,严禁交流,食物也仅能维持不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群人的表现非常好,逆来顺受,从来不反抗。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两人的警惕渐渐消散,终于在十几天之前,在方一飞的一再保证下,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
一开始他们的确表现良好,按照他俩的规律行事,从不越雷池一步,让王磊和钱小鹏渐渐放下了警惕之心。
可是没想到的是,五天前的晚上,方一飞和他的手下对王磊和钱小鹏下手了。
虽然他们放松了对这群人的看管,可是仍然是每天晚上轮流休息,主要是为了防备丧尸的突袭。
下半夜,轮到王磊守夜,由于不多的几根蜡烛已经消耗殆尽,他们晚上只能借助大厅里的一堆篝火照明。
王磊坐在篝火旁,盯着跳动的火苗,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家人,朋友,战友,眼神不由得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