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灯打开,整个房间内变得通透明亮。
月嫂慌『乱』地看向我,又连忙从佟树深的床上坐起来,脸上仿佛烧了一团红霞,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佟树深回过头来,看着我双眼『迷』离,又回过头去看了月嫂一眼,声音沙哑:“向晚,这……”
就在这时,月嫂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用膝盖爬到佟树深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嚎道:“先生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太太指使我做的,对不起……”
我满脸疑『惑』,拧眉看着月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嫂瞳孔一缩,瘫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太太,明明是您说您不爱先生,您说看我人还不错,想让我伺候先生,到时候你就好名正言顺地离开学生了,不是吗?”
听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头雾水。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有些愤怒。
“太太,你说事成之后会给我很多钱,让我回乡下的老家好好相夫教子的,我是个老实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说着,月嫂哽咽得几近昏『迷』过去。
我马上意识过来,这女人似乎是想趁机栽赃嫁祸。
这些天来,她住在童家,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揣测到了我和佟树深的关系不好,佟家有钱有势,要是她攀上了佟树深的话,那可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够了,别以为占着我坐月子,你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上我老公的床,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我冷冷的说完,将头别到一边,看着这个女人,觉得格外的恶心。
“可是,这一切明明都是你教我的呀,我一个乡下女人,以前从来没化过妆,你精心帮我化妆,又帮我挑了最『性』感的衣服让我穿上,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够了!”佟树深低声咆哮,声音中满是烦躁。
他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了一丝迟疑,这无疑就在我失落烦躁的心情上雪上加霜。
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好心好意地想要救他,可他却不识好人心,真是可笑!
“哼,神经病!”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临走之前还把他们将门关上。
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被我这么一毁,恐怕已经,毁掉了他们五百斤的情趣,我暗自嗤笑着,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回到房间,我家门反锁,不想去理会那些琐碎的小事儿,想来也真是荒唐,我还没嫁进佟家,可一个月少都能跟我勾心斗角玩起了花样,可见豪门深似海,我要是真的嫁给他了,岂不是会溺死在这片汪洋大海之中,连个尸首都不剩。
“咚咚咚!”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着急的敲门声。
我却不想理会,用被子将头捂得更紧,试图与外界隔绝。
敲了一两分钟后,这烦躁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可是,几分钟后,我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头的声音。
看来佟树深是去找钥匙了。也对这里是他家,每个房间他的钥匙都应该有备份。
我闭紧眼睛,假装熟睡,就是不想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