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郁闷太久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那几十个被人喂了毒药的圆隆顺员工,忽然就有了力气,正在底舱中不断地挣扎,嘶声咆哮。
王得八一直都在盯着这些人,这个时候跑上来说:“小杜,这几十个同事在下面不停的翻滚喊叫,跟野兽一样,拳打脚踢,这怎么办啊?”
杜沉非想了想:“王总,今天天色已晚,咱们安心过完这一夜。明天早上,就请你在这里守船;我们兄弟三人一起上阿迷山毒漫洞去找解药。怎么样?”
他停了停,又说:“雷打岭上那几个人已被我们宰了,我想暂时也不会有人再来船上闹事。”
王得八客气了几句:“杜少侠这样安排,完全没问题。只是辛苦你们三位啊!能者多劳,请多多费心!”
杜沉非说:“王总不用客气,只管放心,到时奖金发多一点就再好不过。”
王得八连声说:“好!好!好!我一定跟老板申请。”
第二天一早,杜沉非、段寒炎、牛犊先三人便往阿迷山而来。
三人不认得这地方的道路,他们就跟三条猎狗一样,在山里面一顿乱穿。
山里面到处都是荆棘柴草,相当难走,他们的脸上,已至少刮了十八道血痕。
他们披荆斩棘,砍开条路,翻过七八座山,走了百把里路,只见前方有一座光秃秃的石山。
这石山上,冲天的大树叶片已全都枯萎,死气沉沉,连一只鸟都没有。
山中烟雾缭绕,这些烟雾,一阵红一阵绿又一阵黑地四处弥漫,就像刚被大火烧过一样。
在这里,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极其难闻让人直犯恶心的味道。
杜沉非盯着这座山看了很久:“小段,牛哥,对面这座冒烟的山,看起来应该就是阿迷山。”
段寒炎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地说:“老大,这些人既然极善于用毒,看这山上乌烟瘴气的,我们初来乍到,不可疏忽,免得还没进山,就在这里挂了。”
杜沉非问段寒炎:“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操作?”
段寒炎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们应该戴上防毒面具,这样才万无一失。”
杜沉非诧异地问:“你难道还带了防毒面具?”
段寒炎笑着说:“我没带,不过我们可以动手做一个防毒面具。”
杜沉非不知道怎么去做,所以他忍不住问段寒炎:“怎么做?”
段寒炎说:“我们每人扯块布,包上沙子,然后在水中浸湿,包裹住嘴巴和鼻子,这样就是防毒面具。”
牛犊先也说:“小段说得对,免得我们还没见到那几个龟孙子,就他娘的两腿一蹬,住进了极乐新村。”
杜沉非说:“好啊!小段这个主意,是一个极具建设性与创新性的好主意!”
三人果然脱下外衣,来到一条小溪旁,将这一切准备停当,将嘴巴和鼻子都包得严严实实。
然后,他们就找了条小路,向那座枯山走来。
来到山下,只见山上密密麻麻都是些满是窟窿又带着各种颜色的石头。
通往山上的大路旁,摆着一块巨大的黄腊石,上面雕刻着几个大字——“冥门毒药研究工作室”,这几个大字下面还有三行小字——“毒药协会理事长单位”、“江湖杀手行业协会秘书长单位”、“病毒研究重点实验室”。
牛犊先见了这块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忽然跳了上去,扯出黑弟弟,足足拉了三百八十毫升的尿在上面,把这大大小小的几行字都淋得湿漉漉的。
此刻,杜沉非和段寒炎都被防毒面具憋得相当难受,也懒得来管他。
三人沿着石板路向山顶走来,这石板路的两旁,时不时喷出一股五颜六色的烟雾出来。
幸好这个时候三人都带着面具,没有被这种奇奇怪怪的烟雾伤害,只是感觉这山上的地面很有点烫人,就好像这山里面正烧着一团大火似的。
牛犊先一面走一面骂:“他奶奶的,这座山古怪得很,怎么这么烫?就连风也是烫的,难道我们是到了火焰山?”
杜沉非也受不了这个地方,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呕吐。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吞了吞口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总之,都是被什么破头老怪和毒焰鬼王搞成这样的,把这一座山都弄得毫无生气,所有大树都只剩一根光杆,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段寒炎说:“没错,你们看,这鬼地方,连鸟都没有一只,真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我也是醉了。”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就像三个正在蒸笼中的小笼包一样难受。
他们虽然难受,但还是走得很快。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这座山的山顶。
山顶有一个铺着花岗岩地板的广场,广场上,堆砌着很多奇奇怪怪高高低低的石头。
这些石头,让这个广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石阵。
这广场的尽头是一座低矮的石山。
一看到这座石山,无论是杜沉非还是段寒炎、牛犊先,立刻就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