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剑出手,快而且狠!
一剑破空前进,直刺黑衣人的咽喉。
一道浓烟升起,长衫人的一剑就已经刺空。
黑衣人身形一闪,就已奇妙诡异而又悄无声息地飘到了长衫人的身后,他的左手长袖一挥,又是一道蓝烟自衣袖中飘出,将那长衫人的整个头部都已遮住。也就在同时,他的右手自长袖中伸出,直抓这长衫人的后脑。
这是一只乌黑的铁手,这铁手就是他的武器。
这铁手上锋利如弯刀的长甲和手背上的尖钉,都已沾满了剧毒,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被他的这一只铁手击中,就绝对不会再没有活命的可能。
他这一只沾满了剧毒的铁手已经触及长衫人的后脑。
但这长衫人却忽然一个转身,他的剑又已闪电般地刺出。
只听见“噗”地一声,他一剑就刺入了这黑衣人的腹部,剑锋已从这黑衣人的后背穿出。
一阵酷似老鸦般怪叫的声音从这黑衣人的咽喉中发出。
也正在这时,这黑衣人的铁手,已重重地抓在长衫人的太阳穴上,那铁手上五个三寸长的长甲都已完全没入长衫人的头颅。
长衫人也立刻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
他的脸已被铁手打得完全扭曲变形。
这铁手上的剧毒很快就已流入他的体内,他的脸也就在一瞬间的工夫就已变得干裂血红,他的瞳孔也如血一般通红,红得就如同东方天空上,那刚刚升起的太阳。
但是长衫人还没有倒下,他忽然用尽全力,一只青筋暴突也如同钢铁般的左手已经插入黑衣人的小腹,就从那被铁剑刺穿的伤口插了进去。
黑衣人又是一声惨呼。
他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他的五脏六腑都已被人掏了出来,他的五脏六腑虽然还没有全被人掏出来,但至少也已经被拉出来一半。
长衫人的手上,鲜血淋漓,还冒着热气。
这黑衣人的铁手又已在惨呼声中出手,他重重的一击,正击在长衫人的下巴上。
好重的一击!
这铁手背上的铁钉击在长衫人的下颌骨上,又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长衫人也立刻发出一声惨叫,他那一张惨白扭曲的脸,这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来面貌。
这一张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他的满嘴牙齿已全被人打掉一般。
这长衫人的牙齿的确已经被击得飞了出去,伴随着鲜血飞了出去。
这些鲜血就如同喷泉般喷在黑衣人的脸上,滋润着他这一张已完全干裂焦黑的脸,就如同这地上死人的鲜血滋润着这已干裂了很久的土地。
这个时候,杜沉非的脸也已经完全扭曲,他已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他杀过人,也见过别人杀人,但是他从来都还没见过这么惨烈血腥又恶心的杀人。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在翻腾,就如同他的肚子也已被人刺穿,五脏六腑也已经完全被人拉了出来一般。
他甚至还低头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腹。
还好!他的肚子没有被人刺穿,肠子也还没有被人拉出。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直到这个时候,杜沉非才冲过去,他冲向了这黑衣人。
现在,这个黑衣人虽然已必死无疑,但杜沉非还是一刀削了过去。这一刀,就算是替段寒炎报仇。
一刀斜斜划过,这黑衣人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他的身体就已经被削为两截。
也就在这时,那长衫人又是一个肘拳,正打在黑衣人的耳根。
这黑衣人的头颅立刻就被完全击碎,鲜红的血将他的一头白发都已染红。他那干瘪瘦削又被人掏空的上半身也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块石头上。
这一次,没有惨呼,只有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音。
黑衣人的下半身也很快倒下。
那长衫人,这时已完全虚脱,他垂着脑袋,在这滚烫的热风中摇晃着,也终于倒了下来,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就倒在这黑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