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八碗酒,吃了三碗饭,杜沉非才问鱼哄仙:“我听鱼兄说要改行,那么以后,你们打算去做什么工作?”
鱼哄仙想了想:“我们当然是做点小生意啊!我们有五十来个人,都是些无业游民。如果不去做点生意,公司必然会关门大吉。我已想好,就去做丝绸生意。我有几个朋友,熟悉这行,必然靠谱。”
杜沉非也很替他们高兴,他举了举酒杯:“这样很好啊!做丝绸生意真不错!潭州就有一个人称王老板的富豪,就是做丝绸生意的。来,喝一碗,我预祝你们生意兴隆。”
鱼哄仙和吴最乐等人果然端着碗一饮而尽。
鱼哄仙又说:“等以后资金多一点,我就想去搞房地产。”
杜沉非说:“能搞房地产就更好!毕竟这年代,搞房地产就是一个抢钱的行当,搞什么都比不过搞房地产。”
鱼哄仙连连点头,又问杜沉非:“杜兄,我听边小侠说,你们两位是送一个什么姓谢的老板去临安参加考试,是不是?”
杜沉非说:“是啊!这人叫作谢友龙,是个满腹经纶很有水平的知识分子,这次去临安参加考试,准备一展抱负,搞个公务员什么的。”
边小侠听了,这时一面嚼着一个鸡腿,一面插话说:“杜兄说得对,那谢友龙真是天文地理、经史子集,无所不知。我也是佩服的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知识这么渊博的人。和他聊学问,简直不要太尴尬。我见他一身都是黑牛名牌,还带着随从,感觉是个富二代。我就想从他身上搞点银子,提高一点业绩。”
杜沉非笑了笑。
牛犊先一口气喝下一碗酒,说:“龙哥可不是什么富二代,家庭条件也一点都不好。他穿的黑牛牌衣服,是我大哥自作主张给他买来的。他去考试的路费,也是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搞来的;没想到来到这鬼地方,被你们抢了。卧槽!一提起真是火大!老子现在都忍不住想抽你们一顿。”
鱼哄仙听说是这么回事,连声道歉。
杜沉非摆了摆手,又笑了笑:“你们这条连环骗计,真是一环紧扣一环,毫无破绽,搞得我们差点身无分文。佩服!佩服!”
这时,吴最乐忽然笑着说:“杜兄,是这么回事啊,那天边小侠回来,看见那一包砖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当时想,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如果这事传出去,一定会被这一块的同行笑掉大牙。所以我才想了个办法,来报复你们。”
杜沉非也笑了:“就因为你们差点搞得我没一个子,我才拿一锭银子去银行换钱,才发现的。假如你们还给我多多少少留一点,我也就不会去银行,也许就离开这里,往临安去了,就不会来找你们了。”
鱼哄仙苦笑:“还是古人说得对啊,势不可使尽,事不可做绝。”
这些人谈兴正浓,又一连喝了三十八碗酒。
鱼哄仙忽然问了一个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杜兄,我们藏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杜沉非从怀中掏出那两张画像递给鱼哄仙:“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鱼哄仙和吴最乐等人展开这张画像看了,显得是目瞪口呆。
吴最乐很吃惊地说:“杜兄,这个你是请谁画的?我在这地方足足工作了三年零八个月,可从来没听说过这城里有谁画像画得这么好的?”
牛犊先立刻叫嚷着说:“还有谁?就是他自己画的。”
一听到这话,鱼哄仙是显得更为吃惊:“杜兄还会画像?”
杜沉非得意地笑了笑:“这也只不过是我的选修课。”
吴最乐又好奇地问:“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杜沉非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番。
鱼哄仙、吴最乐等人听了,一连说了八声“卧槽,牛逼!”
因为他们觉得,杜沉非的这一波操作,至少值八个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