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友龙自从和杜沉非、牛犊先分手,独自一人,心里一直忧虑不安。
他一面担忧杜沉非与牛犊先的安全,一面又担心银子无法找回,一颗心是七上八下。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打马前行。
他在邹公溪的一个客店住了一晚,足足花了五钱银子。
这也让他足足心痛了一个晚上。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很缺钱的人。
第二天,龙哥又早早启程,旖旎来到余干县境内靠近县城的一个镇上。
这个镇上的房屋看起来很整齐也很干净。
街道两边,店面林立,挂着各种酒店、宾馆、药铺、便利店、服装店的招牌。
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在春天温暖的阳光下,也显得干净而平坦,连一点泥泞都没有。
在这个镇上,光宾馆就足足有十三家。
这十三家宾馆中,至少有十一家打着“三星级宾馆”的名号。另外两家,一家突出的是自然风光,一家标榜的是乡村特色。
一看到这些,龙哥就有百分之九十三的把握,这个地方,现在一定是在大力发展旅游经济。
这时,有两个穿着虽然朴素但年轻美丽的少女,正从街边一间宽敞明亮的化妆品店里走出来,想必是购买了“玉女桃花粉”、“画眉七香丸”等爆款化妆品,好让自己在这个即将花红柳绿的春季里,变得和山野的花朵一样美丽。
年轻的女孩们叽叽喳喳,就像枝头鸣叫的小鸟,充满着活力。
一看到这两个女孩,谢友龙似乎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八岁。
就在这两位美女走出化妆品店的同时,有一个既不太好看也不太难看但长得挺清秀的小伙子,也从旁边一家叫作“来香楼”的酒楼里走了出来。
这小伙子,上身穿的是名牌灰色缎子衫,腰里系着一条昂贵的“老狐狸”牌黑色銮带,头上裹着头巾,手里提着一柄燔钢破甲锥。
他一面走,还一面拍着肚皮,显然是对这酒楼的饭菜感觉很满意。
在这个小伙子的身后,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跟班。
这小伙子和他的小跟班背着包裹,正欲上马前行。
但正在此刻,从这条街道的东面,突然有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
有三匹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的三个人,也都是年轻人,他们的腰里都各挂着刀剑。
这三匹马跑得很快,也跑得肆无忌惮,吓得路上的行人慌忙躲闪,唬得街边那些没有后台的地摊摊主连忙收摊避让。
谢友龙很看不惯这种有点后台就无法无天的人,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后台的人,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和别人一样选择去避让。
他一面牵着马急急忙忙跑到街旁的屋檐下,一面没好气地说:“这几个兔崽子,这么嚣张跋扈,超速行驶,完全不守交通规则,不是官二代,就一定是富二代。”
那两个年轻的女孩,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也连忙跑向街旁。
还好,这三匹速度极快的马,并没有撞上少女。
谢友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乎在庆幸没有发生交通事故。
那三匹马刚经过少女的身旁,就忽然停了下来。
领头的一个小伙子,低头看了看路旁那两个用手抚着胸口,如小鹿般慌张的女孩。
这两个女孩真美,美得绝对比你们班上的班花还要美三点四五倍。
一看到这两个女孩,那小伙子本来神色冷峻的脸,却突然笑了,笑得就如一只看到绵羊的狼。
他向那两个女孩勾了勾手指头:“两位美女好啊!哥哥我就是帅到掉渣的花又红,不小心吓到了两位,真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一定要在这地方最好的酒楼摆一桌,然后在顺德楼宾馆开一个最豪华的房间,给两位赔罪。”
那两个女孩没有回应,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显得是手忙脚乱,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花又红见没有得到回应,又笑眯眯地说:“我请你们喝酒,两位是不能不给面子的。所以,你们也只好答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