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王坐青才忽听那女人说:“你就是打伤我的宝贝儿子,杀了我两个狗奴才的那个小王八蛋吗?”
王坐青盯着这女人,看了很久,才说:“你这死八婆,这正是我干的,不关那书生的事,你快点放了他。如果叽叽歪歪,刀剑无情,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胖女人皱了皱眉,又轻轻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王坐青说:“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究竟是个什么鸟?我本来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你,但刚刚还是听你的两个狗奴才说,你的贱名就是什么玉面魔花花不如。”
花不如冷“哼”一声,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地说:“你就是王坐青?”
王坐青其实这时也不是特别愿意招惹麻烦,只希望她能将谢友龙尽快放出来,但他一看见花不如身后的花又红,就忍不住说:“不错,我正是王坐青。花又红可是你的犬子?”
花不如大笑着说:“是啊!花又红是我的犬子,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犬子。”
王坐青的目光,落在花又红身旁的两个少年身上,冷笑说:“既然花又红是你的犬子,你怀里抱的这两个人妖,又是你什么人?”
花不如杏眼迷离,盯着王坐青,轻轻叹了口气:“我那个宝贝儿子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已经抱了他十几年了,一个单身女人,辛苦了近二十年,可真不是件容易事,现在儿子长大了。我也该找几个干儿子来服侍我,享享清福了。”
王坐青说:“卧槽!你可够不要脸的啊。”
花不如却向王坐青招了招手:“来!来!小伙子,我看你长得也还不错,虽然没有我的这两个宝贝干儿子长的好看,倒也另有一番滋味。如果你也肯做我的干儿子,你也可以像小燕和小马一样,坐到我的软榻上来。”
那个小燕和小马立刻嘟着嘴唇,连茶杯都重重到放在了茶几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醋坛子。
花不如大笑着说:“乖儿子,不要吃醋,我也会像从前一样对你们好的。”
王坐青虽然也有和花不如做运动的打算,但是他觉得自己受不了这种侮辱,也受不了这种强势的女人,因为他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被女人这么调戏过,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于是他立刻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脸比城墙厚、刀剑穿不透的死八婆,人尽可夫,卑鄙龌龊,言行肮脏,我一定要撮你一家伙。”
花不如笑得浑身肥肉乱颤:“好啊,快点过来,将你的家伙拿出来,给我看看。”
王坐青的脸,红得已像个猴子屁股。
他没打算再继续尴尬下去,所欲他的人立刻跃离马背,铁锥也已出手,直刺花不如咽喉。
王坐青已经看到了花不如脖子上那一圈一圈的肥肉。
肥肉正在笑声中波涛般颤动。
王坐青却相信自己绝对有法子能让花不如的肥肉从此都不会再颤动。
因为一个人无论有多少肥肉,只要一死,肉很快就会变得僵硬麻木,僵硬麻木的肥肉只会很快腐烂,但无论如何都已不会再颤动。
只要这一柄钢锥的锥尖刺透这女人的咽喉,花不如就必死无疑。
但是花不如却连手都没抬一下,她竟然还在眯着眼睛大笑,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利器已即将刺入她的肉中,然后再从她的肉中穿出。
坐在她旁边的小燕和小马似乎也没有看见这一柄尖而利的锥子。
于是,王坐青手里的钢锥已经刺在了花不如脖子上还在颤动的肉中,王坐青甚至都已能感觉得到肌肉已经在摩擦着锥锋。
但是花不如的笑声竟然还没有停下来,就如同王坐青刚刚讲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给她听、现在又在轻轻地给她挠痒痒一般。
小燕和小马还是没有抬头,他们又已在慢慢地品茶,就如同已完全迷失在这一杯茶水中。
锥尖已经刺入了至少五寸,可是令王坐青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喷出,而且刺入这五寸后,无论他如何用力,手中锥子就再也无法向前。
王坐青的脸上,已有了惊讶的神色,他想将铁锥拔出来。
花不如的笑声却突然停顿,将脖子一抬。
王坐青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无形而奇异微妙的力量,竟如排山倒海般,把王坐青弹了出去。
王坐青立刻就不由自主地翻出了三丈八尺七寸,摔倒在石板上。
王坐青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不如却正在用她肥硕的右手拍着胸脯,嘻嘻笑着说:“你这个小鬼,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吓死宝宝了。”
王坐青一个翻身,挺起手中锥,又来攻花不如的小腹。
王坐青并没有刺中花不如的小腹,因为这柄铁锥在距离花不如三尺远的地方突然停顿。
王坐青立刻就看到了一只白花花如同面粉糊成的大脚。
这一只脚,当然是花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