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点了点头。
这时,牛犊先插话说:“老大,小段不是你的手下败将吗?你替他吹什么牛皮?”
杜沉非摇了摇头:“我没有打败他,说他是我的手下败将,那只不是陆九渊那一伙人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瞎说的。”
牛犊先不太理解,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却只说了一个字:“哦!”
王坐青忽然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有交朋友的机会可千万不要浪费,两位老板怎么称呼?”
杜沉非说了自己与牛犊先的姓名,然后他也向王坐青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王坐青说:“我叫王坐青,是从重庆府来的,打算到临安去。”
杜沉非笑道:“好巧啊!我们也是去往临安的。”
王坐青大喜:“你们两位去临安有什么公干?”
杜沉非说:“我们这次是出来当保镖的,保护一个先生去临安参加考试。只不过我们在邬子口遇到了一点麻烦,就让那先生先走一步,我们二人现在才赶过来。”
王坐青说:“那简直是太巧了,不瞒两位老哥,我也是去临安参加考试的。”
杜沉非听了,不敢置信地盯着王坐青看了很久,才翘了翘大拇指:“王哥真是吊炸天啊,书读得这么好,还有一身好武艺,真牛逼,佩服佩服。”
王坐青的脸上,立刻露出得意之色:“杜哥过奖啊。在下虽然广猎各门知识,三教九流,稍为涉猎,但博而不精,都只不过是半瓶水而已,在杜哥面前,不敢班门弄斧。”
杜沉非听了,显得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一个人即使有时候满嘴跑马车,但如果还懂得谦虚,就是一个还值得交往的朋友。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忽然问王坐青:“王哥有没有看见一个秀才,这位秀才哥脸部轮廓分明,白净无须,身形瘦削,骑着匹黄马,马上有一个箱子和一个布包。”
王坐青皱了皱眉:“杜哥说的这个秀才哥,是不是叫做谢友龙?”
杜沉非的眼里立刻就有了惊讶之色,连声说:“不错!不错!正是谢友龙,王哥难道见过他?”
王坐青立刻打了个哈哈,显得很愉快地说:“你们两位还认识龙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昨天就见过他。”
杜沉非连忙问:“王哥,你既然见过他,那么请问你知不知道,这位龙哥现在什么地方?”
于是,王坐青就将他这两天所遇到的事情都大概说了一番。
杜沉非听说谢友龙被花不如的人抓走,很有点担忧地说:“既然是这样,那龙哥估计被他们打坏了?”
王坐青说:“只可惜我干不过他们,没能够把龙哥救出来,反倒被他们追得跟条狗似的。”
杜沉非安慰王坐青说:“王哥不必自责啊,你的一番侠义心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无畏精神,真令人佩服。等以后龙哥当了官,我一定要他给你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
王坐青说:“今天,我们三个人就组团去花不如家打架,有杜哥在这里,加上牛哥和我,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三的把握干死那花不如。”
牛犊先立刻挥了挥斧头:“好啊!那老大你就是团长。”
三人骑着马,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大路往东走来。
他们的这一次行动,既然是去对付花不如,所以,杜沉非就开始向王坐青打听花不如的情况。
王坐青明白杜沉非的意思,于是他就挑重点说了一番,然后才说:“也不知道这堂客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反正就是类似于铁布衫、金钟罩一类的学问,我一锥子刺过去,她不但毫发无损,而且只需要将肥肉一弹,就把我弹得飞了起来。”
牛犊先听了,忍不住说:“老王,你的锥子都刺不进,那女人估计比我还要皮粗肉糙,是不是?”
王坐青看了看牛犊先,又摇了摇头:“这女人不但没有长得皮粗肉糙,反倒还长得很不错很顺眼,只不过是太肥了一点。如果她不是这种生活混乱还养着男宠的人,就连我都想找她要个联系方式,搞个约会。”
牛犊先说:“看来王哥跟我一样,也是个重口味啊。牛哥我也喜欢这种看起来很特别的女人。”
杜沉非和王坐青听了,是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