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的目光,正落在花不如的大腿上。
因为在她的大腿上,刚刚被杜沉非一刀划过的地方,竟然有鲜血一线线地流了下来。
原来这花不如的皮并没有那么结实,她和别人一样,也会流血。
花不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皱了皱眉:“不错!不错!你的刀真的很快。你果然没有吹牛!”
杜沉非淡淡地说:“我很少吹牛!”
花不如点了点头,然后她又看了看花又红,对杜沉非说:“你不会杀他,是不是?”
杜沉非盯着花不如说:“那就要看你还想不想让他再继续活着。”
花不如说:“我想啊!”
杜沉非说:“那你现在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去把那秀才放出来。”
花不如没有再说一句废话,而是忽然向后招了招手:“去把那秀才带出来。”
有一个人立刻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谢友龙和马匹行李就全都被带了出来。
杜沉非见谢友龙好像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他觉得很满意。
这时,谢友龙估计是在黑暗中关得太久,忽然走到太阳下,很有点不适应,连自己那双高度近似的眼睛都难以睁开。
牛犊先见了谢友龙,就大声喊了起来:“龙哥,你还发什么呆?是不是被人锤昏了脑壳?过来!过来!我们在这里。”
谢友龙听见牛犊先的声音,立刻回应说:“小金鱼,牛犊子,快来救我。”
牛犊先冲过去,把那个押着谢友龙的人,一脚踢翻在地上。
另一个牵马的见了,立刻跑到一边去了。
王坐青也赶忙过去,牵着马就走。
这时,花不如看着杜沉非,说:“你们的人,我已经给你带了出来,你为什么还不放了我的儿子?”
杜沉非说:“既然你没有伤害这位先生,那么我也可以保证不杀你的宝贝儿子。”
花不如“哦”了一声:“那你还在等什么?”
杜沉非说:“我在等着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头吩咐牛犊先与王坐青:“你们二位,就和谢先生先走吧!”
牛犊先不解地问道:“老大,难道你还想呆在这里?”
杜沉非点了点头:“是啊!我现在还想呆在这里,这地方也很不错。”
牛犊先盯着杜沉非看了好一阵,才说:“老大,你还要呆在这里?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女人了?是不是想跟她睡觉?”
杜沉非淡淡地回应道:“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你们走吧!我等下就会来找你们。”
牛犊先还准备说两句,这时王坐青走了过来,拉住牛犊先的胳膊,在牛犊先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牛犊先立刻就眨了眨眼睛,然后扬了扬斧头,看着花不如说:“喂!老花,你这么搞不行啊,把我们龙哥非法拘禁了一天一夜,搞得我龙哥至少瘦了十三斤八两。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有点补偿,作为龙哥的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就不打算走了。”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这些人,除了王坐青,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过了很久,花不如才眯着双眼问牛犊先:“我囚禁他一天一夜,你就问我要精神损失费。那么,你们打了我的儿子,杀了我的奴才,请问你打算怎么补偿?”
牛犊先说:“老子压根就不打算补偿?你难道也不想补偿?”
话音一落,牛犊先就朝杜沉非说:“老大,你先在他脖子上划一刀,搞点红的出来给她看看。”
杜沉非虽然很不想这么干,但是他也没打算拆台。
但花不如却立刻摆了摆手说:“我给!我给!你们想要什么补偿?”
牛犊先扭头看了看这别墅四周,然后才说:“卧槽!住这么大别墅的人,一定有钱!既然你这么有钱,那就给你算优惠一点,付二百两银子算了吧!”
很快,牛犊先的手里,就多了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对于这一点,牛犊先也感觉很满意。因为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快的搞钱速度。
然后,牛犊先和谢友龙、王坐青三人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谢友龙终究不放心,他一面走,一面叮嘱说:“小金鱼,你可一定要小心在意,照顾好自己,如果不小心磕伤碰伤,你妈妈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杜沉非听到这话,也没有笑,他只是点了点头。
杜沉非就在这地方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才终于放开了花又红,然后提刀上马,一阵风跑了。花又红已吓得就像是一团稀泥,瘫倒在地上。
花不如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实在很没有出息。
她在痴痴地望着杜沉非离去的身影。
燕飞来在一旁轻轻地问:“亲爱的姐姐,我们不去追吗?”
花不如叹了口气:“不追!如果追回来,你一定会吃醋的。”
燕飞来听了这话,立刻就笑了。他笑得就如一个孩子重新得到了母爱一般,只不过这种笑容中,还掺杂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他把头靠在花不如的肩膀上,轻声说:“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