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不解地问:“也许是什么意思?”
雷滚又随随便便地说:“也许的意思,就是也许的意思。”
杜沉非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这样的话题很无趣,但两个大活人在一起,如果一句话都不说就更无趣。于是,杜沉非就找了一个新的话题,让忽然问:“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雷滚说:“一个人只要还没死,一睁开眼睛,就会醒过来。”
杜沉非笑了:“我是忽然抖动了几下,就醒了过来。你说,人在熟睡的时候,身体忽然抖动几下再醒来,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雷滚冷冷道:“那只是你的神经发现你很久都没有动过,它以为你死了,所以它就动一动,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听到这个解释,杜沉非忍不住一阵大笑:“雷总牛逼,这个解释,非常合乎情理啊。”
这时,连牛犊先和那个女孩都已被杜沉非的笑声吵醒。
那女孩被春天的晨风吹在身上,冷得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
牛犊先擦了擦眼睛,朝杜沉非说:“老大,你在发什么神经,一大早的嘻嘻哈哈,耽误老子睡觉,我真想锤你一顿。”
杜沉非连忙说:“牛哥,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感觉很爽而已。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牛犊先说:“真舒服啊,只是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在脑袋上扎了个包,痒得很。”
杜沉非看时,果然见牛犊先额头上,有很大的一个疙瘩。
对于这样的一个疙瘩,杜沉非根本就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他觉得,像牛犊先这样的体魄,即使再被扎两百个疙瘩,也绝不会有丝毫影响。
杜沉非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女孩身上,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扔给那女孩,说:“来,披上我的衣,你就不会这么冷。”
女孩怯生生地看了看杜沉非,终于捡起了衣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谢谢你!”
杜沉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女孩低声说:“我叫沈加甜。”
杜沉非说:“加甜,这个名字取得好啊,以后我如果生个女儿,我也要给她取个这样的名字。”
说到这里,他忽然问:“那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得罪狩野那一伙人的?”
沈加甜听了这话,突然痛哭失声,断断续续地说:“这是一伙恶魔,专抢良家女子,他们杀了我的父母,把我和我妹妹夺走,准备卖给青楼为妓。被我找个机会逃了出来,被他们发现,追赶到那个酒楼下,便遇到了你们。”
杜沉非听了这话,忍不住说:“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啊,以后如果还能遇到这什么狩野的人,我一定砍几个为你报仇。”
沈加甜突然跪倒在地,说:“如果大哥肯为我报仇,我愿意一辈子为大哥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杜沉非在心里说:“卧槽!难道她这是打算以身相许吗?长得这么好看又高挑的一个妹子,找她做老婆也一定爽歪歪。”
但一想到这里,他忽然又觉得自己实在有点龌蹉,于是,他连忙把沈加甜搀扶起来,想了几句他自己觉得很不错的话,说:“美女不必这样,像狩野这种毫无人性的单位,天下稍有良心的人,必得而诛杀之。我作为一个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好汉,怎么能坐视不理?”
沈加甜略有点惊讶地看着杜沉非,过了很久,才说:“多谢大哥。”
杜沉非说:“不用客气!”
然后,沈加甜又走到雷滚的身旁,感谢雷滚的救命之恩。
雷滚只说了两个字:“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