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和段寒炎、鱼哄仙三人,把白雅楼和那八个女孩全都像拖野狗一样拖进了草丛里,还顺便割了些杂草遮盖起来。
他们留段寒炎在这里看守,然后杜沉非和鱼哄仙就朝光照会公司的总部大楼走去。
不必花费很久的时间,杜沉非与鱼哄仙就来到了光照会公司的大门口。
这个时候,有三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保安正在大门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走去,还有一个保安坐在值班岗亭里。
一看到杜沉非和鱼哄仙,这几个保安马上就围了过来,没好气地说:“你们找谁啊?”
鱼哄仙说:“我们找老白和老古,你们谁去跑一趟,叫他们出来,就说杜沉非和鱼哄仙来了。”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有一个保安快步跑了进去。
很明显,这些保安虽然不认识杜沉非和鱼哄仙,但却一定是事先收到了上级的通知。否则他们压根就不会搭理这种突然来访的陌生人。
因为像这种单位的保安,几乎全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平时都拽得很。
很快,杜沉非和鱼哄仙就看到有三个人走了出来。
这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古传山。
在古传山的身后,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身着灰衣,眼神锐利如同刀锋,神情冰冷仿佛地狱。
这两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把刀。
一把弯刀和一把苗刀。
这两个人的杀气很浓,浓得就如同浓雾。
这种杀气,远非杜沉非他们前几天所见到的那些光照会员工可比。
这两个人虽然很冷,但古传山的脸上却挂满了笑意。
他一看见杜沉非与鱼哄仙,就立刻大声打起了招呼:“小杜,小鱼,你们出差回来了啊,辛苦辛苦。”
说到这里,他似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说:“怎么搞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杜沉非随随便便地说:“其他人都已不会再回来。”
古传山好像颇有些吃惊:“啊?为什么他们不会再回来?是不是全都已经光荣牺牲了?”
杜沉非盯着古传山:“他们没有牺牲啊,连一个都没有,只不过是全都辞职了而已。”
古传山的神色,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吃惊一点四八倍:“全都辞职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公司的福利待遇还不够好吗?”
杜沉非又随随便便地说:“公司的福利待遇一点都不好。所以我也打算辞职。”
古传山没有回应杜沉非的话,就好像他压根就没有听到。
他忽然问杜沉非:“你们的这次暗杀行动,执行得怎么样?”
杜沉非说:“不怎么样!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杀梅山五子,反倒还请他们吃了一顿。”
现在,杜沉非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三点二六的把握,古传山听到这样的回答,一定会很生气,也一定会跟自己翻脸。
他现在就希望古传山早一点跟自己翻脸。他认为,古传山越早翻脸,就越合乎自己的利益。
但古传山根本就没有翻脸的意思,反倒还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他笑了很久,才说:“没有杀就好!你们没有杀梅山五子就好!这真好啊!简直好得不得了!”
杜沉非盯着古传山:“怎么?这很好吗?难道你现在已不想杀梅山五子?”
古传山说:“我现在完全不想!”
杜沉非问:“为什么?”
古传山说:“以前我们要杀梅山五子,那只是因为我也是上了别人的当啊。当我知道,梅山五子杀的并非邵州李晨湖而是百里洲的李晨湖时,我就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一定要对这样的错误做一个深刻的检讨。”
说到这里,他又长吁一口气,显得非常开心似的说:“幸好你们没有杀这五个人啊。”
现在,杜沉非虽然已不会相信古传山所说的话,但他也没打算阻止古传山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有时候能够多听几句敌人的话,也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帮助。
古传山又说:“当我得知自己搞错了的时候,我就马上又安排了几个人去蜈蚣坳阻止你们。”
一听到这话,杜沉非立刻就开始担心起来。
因为他知道,古传山另派一拨人去蜈蚣坳,并不是真的打算去阻止自己杀梅山五子,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也许,古传山派出的这一路人马,甚至连自己在蜈蚣坳与熊呼、梅山五子的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古传山刚才就提起过,梅山五子所杀的李晨湖,是百里洲的李晨湖,而不是邵州的李晨湖。
杜沉非心里门清,像古传山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只有在自己已得知实情的时候,他才会告诉你实情。
古传山派出的这一拨人,也许一直都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他们既然一直尾随,那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已全都落在了他们的眼里?
那牛犊先和杨家姐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昨天就已经被他们抓了回来?
还有梅山五子和熊猫双侠,是不是又遭遇了他们的伏击?是不是已经丧身在他们的手里?
一想到这些问题,杜沉非的心立刻就被提了起来。
杜沉非一面冷笑,一面没好气地说:“卧靠!老古,你这叼毛真是太阴险了,我真想砍你两刀发泄一下。”
听了这话,古传山又笑了。
他足足“哼哼哈哈”地笑了八声,才说:“看来,你们出去这一趟,收获还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