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哄仙点了点头：“一定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时，杜沉非忍不住说：“不好意思啊！我文化程度有点低，上善若水这个词，我虽然总是听人提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鱼哄仙想了想，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这个词出自《道德经》。至于它的意思嘛，就是说水善利万物而不与之相争，处于众人所不喜欢的地方，这是一种接近于道的境界。孔夫子也说水有九德，是故君子逢水必观。”

段寒炎笑了笑：“老鱼真的是个文化人啊！水平是相当不错！我只听说鸡有五德，没想到水还有九德。”

杜沉非也没有听说过“鸡有五德”、“水有九德”的说法，于是他就问鱼哄仙：“鸡有五德，是哪五德啊？”

这个时候，就已到了鱼哄仙得意的时候。

于是，他现在就在开心的传授知识。

他说：“鸡的五德，就是文、武、勇、仁、信。有首关于鸡的诗是这么写的，意在五更初，幽幽潜五德；瞻顾候明时，东方有精色。”

杜沉非又问：“那怎么见得鸡是五德俱备？”

鱼哄仙的唾沫星子横飞：“西汉的时候，有个婴哥在《韩诗外传》里说的好。他说鸡头戴冠者文也，足搏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时不失者信也……”

段寒炎听了，也笑着说：“看来鸡还真称得上是五德之禽啊。只不过好像说的是公鸡。”

杜沉非又问鱼哄仙：“那么水的九德是怎么回事？是哪九德？”

鱼哄仙说：“孔子说，夫水者，遍予而无私，似德；所及者生，似仁；其流卑下，句倨皆循其理，似义；浅者流行深者不测，似智；其赴百仞之谷不疑，似勇；绵弱而微达，似察；受恶不让，似包；蒙不清以入，鲜洁以出，似善化；至量必平，似正；盈不求概，似度；其万折必东，似意。这就是水的九德啊。”

杜沉非回味良久，才笑着说：“你说的虽然之乎者也的，让人脑壳痛，不过我好像也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又感叹一声：“水有这九德，真无愧于上善二字啊。”

过了很久，段寒炎又忽然问杜沉非：“老大，那位送你珠子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杜沉非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看起来是幸福指数很高的样子。

不等杜沉非回答，鱼哄仙就打了个哈哈说：“小段，你觉得他们会没有联系吗？我刚才进来，就发现杜老大有点怪怪的，我还以为他喝酒了，没想到是在偷偷摸摸想对象啊。”

杜沉非并不否认，他也打着哈哈说：“是啊！想对象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所以你最好也搞一个对象。”

鱼哄仙却摇了摇头，说：“搞对象太累，我还是安心做一条单身狗吧。”

段寒炎却皱了皱眉，说：“老大，你既然有了女朋友，那杨雨丝怎么办？你总不会想找两个女朋友吧？”

杜沉非说：“不管是女朋友还是老婆，如果真喜欢她，有一个就已经足够。我可是一个相当专一的人啊！我虽然也很喜欢杨雨丝，但我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好朋友。”

段寒炎叹息一声：“如果让杨雨丝知道你有女朋友，她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在第二天的下午，杜沉非他们就回到了潭州。

杜沉非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潭州城依然像往日一样繁荣热闹。

段寒炎和鱼哄仙、雷滚三人，在城南便和杜沉非分手，去了他们的新办公室，也就是小西门外的原是园。

杜沉非来到城里，给石萝依、白珠、黑珠以及无无子道长，买了不少东西，捆成两大包。

他把这些东西驮在马上，吹着口哨，愉快地朝虎狼谷而来。

刚来到虎狼谷的悬崖边，他就看到了牛犊先和白珠、黑珠。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正在谷底追逐打闹，看起来就像是三个刚刚确诊的神经病。

而无无子老道却躺在树荫下的一块大青石上，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