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段寒炎说:“老大,老鱼,虽然你们和小张有那么一点点过节,但我们也不必担心他们会来报复!”
杜沉非问:“为什么?”
段寒炎说:“因为他家就在这个地方,城里也有很多他们家的生意。俗话说,穿鞋的更怕光脚的,应该是他害怕我们才对。”
鱼哄仙说:“我不怕他们明目张胆地来搞事,只不过是有点担心他们会玩阴谋诡计啊。”
杜沉非和段寒炎都点了点头。
鱼哄仙又说:“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敢来搞事,我一定会弄死他。”
为了提防张振飞来奶茶店找麻烦,鱼哄仙还特意吩咐店里一个看起来最灵泛的服务员,只要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跑到原是园来通知。
也就从这一天起,杜沉非和牛犊先、白珠、黑珠都在原是园住了下来。
白珠和黑珠住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她们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上下班。
但杜沉非和牛犊先住在这里,却是为了防止有人过来找麻烦。
然而,一连过去了十三天,张振飞都没有过来找麻烦。
杜沉非也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分,杜沉非和段寒炎、鱼哄仙三个人正在原是园里吹牛皮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保安拿着个包裹走了进来。
保安一面把这个包裹交给杜沉非,一面说:“杜总,这是你的快递,刚刚飞毛腿跑腿公司送过来的。”
杜沉非面露疑惑,他搞不清楚,谁还会给自己寄快递?
但他还是接过这个包裹,撕开了外包装。
这个包裹里面,只有一张纸。
在这张纸条上,文绉绉的写着几行字——
“水苗裣衽致启沉非足下:忆昔携手同心,暂得连镳,不料一别遽成分襼。睽隔半载,相思两地,十里长亭望穿,百思想千系念。方期君心似铁,红豆相思,切切在心,岂意于今不再。我心非石,能不黯然?伏愿小金桥边,旧船舱里,得见君面。萦萦俟诺,戚戚布函。伏祈采览。”
这封信竟然是赵水苗写来的。
杜沉非并非文盲,赵水苗的信虽然写得晦涩难懂,但还难不倒杜沉非。
一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杜沉非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因为在这封信里,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他很在乎赵水苗,所以他现在的心情也忽然变得很不好。
段寒炎见了,忍不住问杜沉非:“老大,这封信是谁写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说:“这是我女朋友写来的信。自从回到潭州,我去找过她好几次,也没有她的消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写了一封信过来,所以我一定要去看一看她。”
段寒炎皱了皱眉:“既然是你对象喊你去约会,那你就去吧!这么好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杜沉非站了起来,他把赵水苗的信随随便便地丢在桌子上,就走出了门,朝小金桥的方向走来。
原是园距离小金桥并不太远。
一个腿脚正常的男人,如果想从原是园走到小金桥,只需要花费两刻再加一炷香的时间。
杜沉非是个腿脚正常的男人,所以,当两刻钟的时间刚刚过去,他就已经来到了小金桥附近的江边,也见到了赵水苗家的小船。
那艘小船显得比以往更加破旧,但杜沉非仍然觉得很亲切,亲切得就好像他就是这艘船的主人。
此刻,赵水苗正一袭白裙,站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