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丝担心汤怀好会找很多帮手来,所以她在心里把谢独鹰足足骂了八遍。
杨雨丝忽然摘下脖子上的天地分玉佩,她把玉佩塞到谢独鹰手里:“这样吧!我就先把这块玉佩抵押在你这里,行了吧?这是一块很好的玉佩,绝对不只值五千两银子。到时,我只要回到潭州,就把这块玉佩赎回来。”
谢独鹰用两个手指头拈起这块天地分玉佩。
他显然对玉器并不是很在行,所以他在灯光下反复看了很久,才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说:“好!成交!”
杨雨丝一听这话,立刻就开心得跳了起来:“太好了!”
这时,谢独鹰问杨雨丝:“在潭州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
杨雨丝想了想,才说:“你就到小西门外的原是园来找我吧。”
谢独鹰盯着杨雨丝:“什么?你说原是园?”
杨雨丝点了点头:“对啊,你难道也知道这个地方?”
谢独鹰没有回答,而是问杨雨丝:“你是不是认识杜沉非和段寒炎?”
杨雨丝有点吃惊:“我不但认识他们,而且很熟。”
说到这里,她还厚着脸皮说,杜沉非就是她的男朋友。
然后,杨雨丝就忍不住问谢独鹰:“你难道也是他们的朋友吗?”
谢独鹰摇了摇头。
杨雨丝看了看门外,说:“既然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谈好,那我们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一个声音说:“雨丝妹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很快,杨雨丝就看到了汤怀好。
秦云萧竟然也还没有走,这个时候,他也跟上楼来,和许阿娇并排站在汤怀好的身后。
杨雨丝恨恨地道:“我才不是你这个死女人的妹妹,我到哪里去,你也完全管不着。”
汤怀好媚笑着说:“哎呀!这傻丫头啊,越来越没规矩了。等客人走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打你两下屁股。”
杨雨丝脸一红:“你这不要脸的老女人,我懒得理你,我要出去了。好狗不挡路,你给我滚开些!”
汤怀好哼了一声:“在我的地方,如果有人不知好歹,想带着九凤楼的姑娘从这里走出去,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啊。”
这时,谢独鹰冷冷地问:“死路?”
汤怀好笑了:“你实在是一个很聪明也很有意思的人。所以我实在不忍心让你这么快就去死啊。”
谢独鹰说:“怎么?你想弄死我?”
汤怀好没有回答,而是说:“你知不知道,秦大少为什么会和我一起来找你?”
谢独鹰摇了摇头。
汤怀好微笑着说:“因为他不相信,两千两银子说的话,会不如八百两银子说的话。”
这时,秦云萧说:“我也不相信,我的剑会比不上一把只会给女人剥衣服的剑。”
谢独鹰看了看秦云萧:“怎么?你今天想找我打架?”
秦云萧大笑:“今天,我不但要找你打架,我还要把你打成翔。”
他笑起来很得意,看起来好像也很自负。
汤怀了向秦云萧说:“只要秦大少能杀了他,那么,我今天晚上就请你摘花,好不好?”
秦云萧酷酷地说:“不好!一点都不好!”
汤怀好颇为吃惊:“为什么不好呀?”
秦云萧也学着谢独鹰的口气说:“因为我已经出价两千两,你如果不收,就很不好!”
汤怀好喃喃地说:“不好吗?”
秦云萧一面摇头,一面说:“连穷光蛋都不吃霸王餐,像我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会吃霸王餐?”
汤怀好想了想,说:“你一点都不像是这样的人。”
秦云萧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他看着汤怀好,说:“我是一个很讲究公平交易的人,找女人的时候,我会花钱,杀人的时候,我就会收钱。”
汤怀好看着秦云萧,忽然媚笑着说:“公平交易是个好习惯啊!不知道秦大少杀人,一般开价多少?”
秦云萧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汤怀好说:“好啊!五千两银子,我还出得起。只要你杀了他,我立刻可以付清酬劳,我可不是一个喜欢打欠条的人。”
秦云萧又笑了,他说:“你放心,这五千两银子,我赚定了!”
汤怀好看着得意的秦云萧:“看来,你也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啊,我喜欢自信的人。”
秦云萧说:“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之一。”
谢独鹰盯着秦云萧,忽然说:“你如果也有这个好习惯,那我劝你从此以后最好改掉。”
秦云萧的目光像刀一样落在谢独鹰的脸上:“你既然也认为这是个好习惯,那我为什么要改掉?”
谢独鹰说:“这虽然是个好习惯,但同时也是个致命的恶习啊!”
秦云萧一阵冷笑:“你是说,这种习惯在你身上就是好习惯,在我身上就是恶习?”
谢独鹰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听谢独鹰这么说,杨雨丝就忍不住想笑,他觉得谢独鹰也实在太狂妄了一点,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狂妄的人。
秦云萧还很年轻,他的心理素质也还不够优秀。
这时,他的脸上就已露出怒色,他忽然拔刀,直刺谢独鹰的胸膛。
谢独鹰的人影一闪,就来到了窗前。很快,他就从窗子中跳了出去。
谢独鹰跳出窗子,也不是打算逃跑,他只不过是觉得这间屋子太窄。
打架,就要去打架的地方。
他当然也很有把握,汤怀好现在是绝对不会去动杨雨丝的。
因为汤怀好在找杨雨丝的麻烦之前,一定要先解决掉谢独鹰。
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谢独鹰就已到了对面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