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盯着常晴:“你是不是觉得这辆马车很眼熟?”
过了很久,常晴才点了点头:“这马车就是汤怀好的马车,只是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
杜沉非“哦”了一声:“哪里奇怪?”
常晴说:“和汤怀好一起来的,除了赶车的,本来应该还有十个人,可现在却连一个人都不见了。”
杜沉非没有再说话,他忽然打马向前,冲到了马车前。
他勒转马头,挡住了这辆车的去路。
赶车的车夫见有人挡路,似乎也没有觉得很吃惊,他显得很平静地拉了拉手刹,就把车停了下来。
车夫盯着杜沉非,用一种沙哑而冷酷的声音问:“你是谁?”
杜沉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车夫:“坐在车里的人,是不是汤怀好?”
车夫也没有回答杜沉非的话,他重复着自己刚才的问题:“你是谁?”
杜沉非只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说得很大声,因为他希望杨雨丝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能从车厢里跳出来。
然而,过了很久,车厢内也毫无动静。
看到这一幕,杜沉非就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杨雨丝和赵水苗都被绑住了手脚、塞住了嘴?或者被点中了穴道?
正在杜沉非感觉疑惑的时候,车夫说:“汤总没有在车里,这台车也不是汤总的。”
杜沉非笑了笑:“你一定认得汤怀好!是不是?”
车夫连连摇头:“我只不过是一个赶车的,怎么可能会认识汤总这么大的老板?我是真不认得。你快走吧!不要耽误我工作。”
现在,杜沉非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三点六的把握,这车夫一定认识汤怀好。
因为不认识汤怀好的人,绝不会一口一声‘汤总’地称呼她。
杜沉非没有再搭理车夫。
既然靠嘴巴问不出来,他就已做好了用刀去问的打算。
他跳下马,又绕到了马车后。
在马车后的角落里,挂着一个豹子号的车牌——金。
杜沉非又走到车前,随随便便地向车夫说:“这辆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金凤宫的。”
车夫也随随便便地说:“是啊!这台车本来就不是……”
车夫的话音未落,杜沉非的手突然就伸了过来。
他打算一把抓住车夫的衣襟,把他扔在一丈三尺外的一堆牛粪上。
但当他的手刚来到车夫的胸前,车夫的手突然一翻,直扣杜沉非的脉门。
这车夫的出手真快!快得简直比你想象中的快还要快三点四五倍。
这世上,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八点三的人无法避开车夫这样的出手。
可杜沉非却绝不会在这百分之九十八点三的人当中。
当车夫的手一翻,杜沉非的手也就在这一瞬间奇迹般翻了过来,然后一把就抓住了车夫的手。
车夫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麻,然后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人拖了起来,再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就像是风筝般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很快,车夫就重重地落在了路旁的牛粪上,一把老骨头痛得满地打滚。
杜沉非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车夫,他走到马车旁,准备一把拉开车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车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踢开,飞了出去。
也正在这一瞬间,黑乎乎的车厢中,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来。
一看到这团东西,杜沉非的瞳孔立刻就扩大了一点三八倍。
从出生到现在,他都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一次性发出这么多暗器。
他也毫无信心,自己能挡住这么多暗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拔出了自己的刀。
刀光一闪,在连续几声轻微的撞击声之后,那些小如芝麻的黑色暗器竟然“嗡嗡嘤嘤”飞到一边去了。
只有蚊子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杜沉非刚打算好好地看一看这些蚊子,可是就在这个当口,车厢内又有一条长鞭毒蛇般飞了出来。
这条长鞭,直抽杜沉非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