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秋天。
小西门外宽阔的石板路上,铺满了金黄色的银杏叶,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油画。
这一幕很美,美得简直比你想象中的美还要美三点四五倍。
然而,这么美的地方,却出现了很不和谐的一幕。
在原是园的大门前,站着九个人。
这九个人,就如同石像般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兵器。
很明显,这是有两方人马在对峙,正准备火并。
很快,杜沉非就已看清,站在原是园门口的两个人,一个是雷滚,一个却是第一翻墙。
在他们的对面,有七个人。
这七个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留着地中海头型,他没有眉毛,也没有胡须。
在他的脑门上,足足有三条七公分长的刀疤,还有两条四点三公分长的刀疤。
这些刀疤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很有战斗经验的人。
他的眼窝深陷,寒光四射。
他的脸上和手上,密密麻麻都是暴突的青筋。
他的两只手腕上,都戴着一个布满了金色铆钉的铁环。
在他的手中,有一柄刀。
看到这一幕,杜沉非等人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一看到杜沉非,本来躲在院子里的黑珠,就一溜烟冲了出来。
她欢呼着跑到杜沉非面前:“哥,你终于回来了啊!你快点去帮帮雷滚吧!那些人要杀他。”
杜沉非忍不住问黑珠:“这些人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杀雷滚?”
黑珠说:“他们都是光照会的人,他们说雷滚背叛了光照会,所以他们想杀了雷滚。”
杜沉非和段寒炎等人都走到了雷滚的身旁。
地中海一双凶狠的眼睛,立刻就盯上了杜沉非。
杜沉非没有看他,而是向雷滚说:“雷总,这人是谁啊?”
雷滚说:“这个人是光照会的曹谷。”
杜沉非盯着曹谷:“光照会的人,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啊?”
曹谷的嘴角,露出一丝凶狠而残酷的微笑,他冷笑着说:“我来杀一个叛徒。”
杜沉非明知故问了一句:“叛徒?谁是叛徒?”
曹谷说了两个字:“雷滚。”
杜沉非淡淡地说:“你今天一定要杀他,是不是?”
曹谷说:“我一定要杀他。他一定得死在我的刀下。你难道想多管闲事?”
杜沉非冷冷地说:“你最好要明白一件事,这是我的地盘啊。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我这里杀人,更不能杀我的朋友。”
曹谷皱了皱眉:“哦?雷滚是你的朋友?”
杜沉非“嗯”了一声:“是啊!”
曹谷问杜沉非:“你是什么人?”
杜沉非说:“我是杜沉非啊。”
曹谷眉头一皱,他眼中的光芒却更锐利:“你就是杜沉非?”
杜沉非说:“我就是!”
曹谷盯着杜沉非上上下下看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看起来好像活得还不错。”
杜沉非大笑着说:“是啊!只要不死,我都要尽量活得不错。”
曹谷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雷滚的身上:“你既然不准备杀杜沉非,那么我就要杀了你!”
他停了停,又说:“我本来也不想杀你,毕竟我们同事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还有那么一点点交情。但我如果不杀你,那么我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因为白总绝壁不会容忍一个叛徒。”
雷滚冷冷地说:“我们没有交情,一点都没有!所以,你如果想杀我,也根本就不必客气。”
曹谷说:“那就好!对于没有交情的人,我下手都要快得多!”
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雷滚的脸上却毫无表情,他随随便便地重复了一遍曹谷的话:“我也是啊!对于没有交情的人,我下手也要快得多!”
曹谷的眼中,忽然射出了一道寒光:“你难道也想杀我?”
雷滚淡淡地说:“我并不想杀你,但不管是谁,他如果想要杀我,那么我就一定要杀了他!因为我还不能死!”
曹谷一声冷笑:“就凭你,只怕还没有这个能耐!”
雷滚盯着曹谷:“在光照会五虎中,你虽然排名在我的前面,但你却一定赢不了我,因为我藏得够深。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逼我。”
对于雷滚的话,曹谷当然不信。
现在,曹谷很想杀了雷滚回去交差,再拿一笔丰厚的奖金,但他又害怕对方的人多势众。
于是,他说:“既然你认为自己很牛逼,那你敢不敢跟我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