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正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等她。
很快,谭意歌就来到了杜沉非的身旁。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要是一个还算正常的男人,就一定会愿意帮她一把。
现在,段寒炎和鱼哄仙、江心秋月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杜沉非问谭意歌:“你不是被龙锦绣送回你叔父家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谭意歌点了点头,她说,跪在地上哭泣的两位老人,就是她的叔父和婶婶。
杜沉非“哦”了一声:“那赵水苗是怎么回事啊?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谭意歌听到“赵水苗”三个字,似乎很有些惊愕,她疑惑地问杜沉非:“赵水苗是谁啊?”
杜沉非诧异地说:“刚才我和她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赵水苗啊。”
谭意歌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过了很久,她才长长地“啊”了一声,然后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杜沉非吃惊得就像是被雷劈了十八次。
谭意歌说:“她是我的嫂子,她叫郭奕君,不是什么赵水苗。”
赵水苗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郭奕君?
她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了谭意歌的嫂子?
对于这两个问题,杜沉非是连一个都搞不清。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说:“但她就叫赵水苗啊,我已经认识她很久了。”
谭意歌沉吟了很久,才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杜沉非盯着谭意歌那张美丽无暇却憔悴苍白的脸:“你明白了什么?”
谭意歌说:“杜先生,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忽然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害我们家。我知道,你不仅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你能帮帮我吗?”
对于谭意歌这样的美女,杜沉非也没打算拒绝,于是他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帮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就到了谭意歌讲故事的时候。
她的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谭意歌和她的叔叔谭十宽、婶婶孟婆、堂哥谭县令一家四口,住在白沙井旁的无灯巷内。
谭意歌的堂哥为什么会叫这样一个名字,那是因为谭十宽希望他的儿子以后能够混一个县令当一当。
但谭十宽的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他的儿子没有当县令,而是跟着他成为了一个篾匠,平时以编制竹器为生。
因为家庭条件太差,谭县令到了二十九岁,都还没有找到对象。
但不久前的一天黄昏,谭县令从城里卖竹器回来,忽然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郭奕君。
郭奕君说,她也是本地人,三年前嫁到思州,因为她老公生了一场大病死了,因此,她就被婆家赶了出来。
她没地方可以去,就只好回潭州的娘家。然而,当她回到娘家,却发现房屋破败,父母都不知去向。
她认为,她的父母估计是在战乱中逃亡到别的地方去了。
郭奕君说,她现在已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谭县令就把郭奕君带回了自己的家。
孟婆见郭奕君年轻貌美,又无亲无故,立刻就有了想法。
郭奕君好像也对谭县令有点意思。
于是,谭县令就和郭奕君就这样凑成了一对。
郭奕君好像还颇有点存款,她时不时地拿出几两银子给孟婆当生活费,把孟婆高兴得就像是捡了个财神爷。
有一天,郭奕君给谭县令二两银子,叫他去圆隆顺买两匹布回来。
她准备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一套新衣服过年。
谭县令买来了两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