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高个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找到了银子,就又伸出两个手指头,点在了谭意歌的穴位上。
这时,矮个黑衣人忽然从自己的腰包中抽出来了一条长绳。
他把这条长绳一刀削成两段。
然后,这两个黑衣人就各拿一段绳子,套在了谭十宽两口子的脖子上。
他们这么搞,很明显是想勒死这两个老人。
杜沉非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想不清,这两个黑衣人既然来杀人,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刀子解决,反而要这么费劲地用绳子勒死?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到了应该救人的时候。
于是,杜沉非手里的两颗石子打了出去。
那两个黑衣人真的很菜,他们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很快,杜沉非和鱼哄仙、段寒炎三个人就走进了这间屋子。
江心秋月没有进来,因为她正在担任放哨这份工作。
老谭家的屋子很小,但现在的人口密度却很大。
躺在地上的老谭两口子,虽然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但他们还能够用眼睛去看。
现在,他们就在惊恐地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个连亲戚都很少来往的家中,竟然会忽然来了几个陌生人。很快,杜沉非就解开了谭意歌一家三口的穴道。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孟婆已被吓得四肢瘫软,趴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谭十宽虽然也很害怕,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
他靠在墙上,颤颤巍巍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手拿凶器,跑到我家里来,是不是想抢劫?”
说完这两句,他的胆子忽然就壮了起来,于是,他又接着说:“你们这些王八蛋,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如果杀了我一家,我哪怕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絮絮叨叨地骂了很久。就好像只要他骂得越久,别人就越害怕似的。
谭意歌连忙拉了拉谭十宽:“叔叔,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是来救我们的。”
说到这里,她又指了指死猪般躺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说:“他们才是来杀我们的。”
谭十宽显得很吃惊,他张着嘴,重复着谭意歌的话:“他们是你的朋友?是来救我们的?”
谭意歌点了点头。
杜沉非说:“老人家,你不用害怕啊!我们的确是谭意歌的朋友。”
谭十宽虽然胆子并不太大,但看到敌人倒在地上,朋友还站在眼前,他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鱼哄仙背着手,慢慢地走到那两个黑衣人的身旁。
他蹲下来,一把就扯掉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他看着那两个黑衣人,随随便便地问了一声:“是谁叫你们来的啊?”
矮个黑衣人吞了吞口水:“是曾祖殿,他叫我们过来杀了谭十宽一家。”
听黑衣人这么说,孟婆立刻就放声大哭起来,她一面哭得前俯后仰,还一面痛骂曾祖殿,说她即使死了,也要跑到森罗殿去告曾祖殿一状。
很明显,她的分辨能力连及格都是个问题。
她很吵,说的话也很多。
谭意歌只好走到孟婆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孟婆终于停止了哭泣。
这时,鱼哄仙忽然笑了笑,他看着矮个黑衣人,说:“你这坏蛋,这么不老实!小心我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哦!”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娘炮。
他的声音,好像也很娘炮。
看到现在的鱼哄仙,杜沉非和段寒炎就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
那两个黑衣人不但没有感觉紧张,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矮个黑衣人说:“哥!我刚从农村出来,很老实的,你可千万不要捶我胸口哦。”
鱼哄仙现在的样子,比刚才还要娘炮三倍,他忽然用两个手指头捏着矮个黑衣人的耳朵,说:“如果不捶你胸口的话,那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怎么样?”
矮个黑衣人还是没有紧张,因为他知道,娘炮虽然矫情,但绝壁不会很残忍。
矮个黑衣人说:“哥,耳朵也不能割下来啊!这样会很痛的。”
鱼哄仙翘着兰花指,说:“真的会很痛吗?”
矮个黑衣人连忙说:“是啊!痛得很!我可以保证,没有什么事比割耳朵更痛。”
鱼哄仙笑着说:“那太好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割下你一只耳朵。因为我就是一个变态啊!”
话音刚落,他就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然后一刀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