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最乐见自己骂墨子被顶头上司扎扎实实地批评了一番,于是,他就指着关公说:“老墨好像还不错,但关老二是真不行。因为这个人骄横跋扈目空一切,既无容人之量,也无守土之能,完全就是一辣鸡。”
说到这里,他还打着哈哈说:“他的名言就是,天下英雄,闻吾之名,尽皆缩颈而奔。”
杜沉非跟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吴最乐,说:“哇嚓,阿乐,你不要这么搞啊!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墨子说,万事莫贵于义。无论关公有多少缺点,但他勇不惧死、义不屈节,只这两点,就足以值得万世景仰。”
吴最乐还准备说几句,但在这个时候,鱼哄仙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阿乐,你干什么啊?杜老大说得对!一个人为什么能成为神圣,千百年来受人尊敬,就在于他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所以啊,对于任何神圣,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连嘲笑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见自己的老领导也在批评自己,吴最乐只好郁闷地闭上了嘴。
正在这个时候,张牧牛忽然以三米/秒的速度跑了过来。
他刚来到尚义庙的门口,就喘着粗气说:“董事长,鱼总,光照会公司的人,已经推着银子来了。”
杜沉非问张牧牛:“你是说,他们是推着银子来的?”
张牧牛连连点头:“是啊!他们足足推了十二两车子,据我估计,里面应该都是银子。”
杜沉非瞧了瞧鱼哄仙:“你还特意交待何老咪,让他们把银子换成纸币。现在,光照会却搬这么多银子过来,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意思?”
鱼哄仙瞅了瞅不远处的白雅楼和张振飞,放低了声音说:“白西岩和古传山诡计多端。我严重怀疑,他们这么搞,一定有阴谋。”
杜沉非说:“什么阴谋啊?”
鱼哄仙说:“白西岩这么操作,一定是以为我们会推着这些银子回潭州。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半路上搞偷袭,再把银子抢回去。”
杜沉非点头说:“很有可能啊。所以,我们决不能走可以推车的大路。”
鱼哄仙说:“老大,我们压根就不必辛辛苦苦地把银子搬回潭州。因为现在已经有了银行这种新事物。我们只需要把银子运到袁州,找个银行存起来就行。这样的话,只需要支付点手续费,就可以在潭州取钱了。”
杜沉非沉吟片刻,说:“你能想到这一点,难道老白和老古就没有想到?”
鱼哄仙说:“昨天晚上,我跟白雅楼闲聊的时候。他说,白西岩把他所有的财产全都藏在光照会的地下室里。这说明,像他这样的老古董,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受银行这种新事物啊。”
杜沉非点头说:“有道理!能这么操作的话,即使他们打算在半路搞偷袭,也只能瞎忙一场。”
鱼哄仙得意地说:“是啊!碰到我们这么牛逼的对手,白西岩和古传山一定会怀疑人生。”
现在,他们已经走出了尚义庙,来到了尖峰寨员工搞埋伏的地方。
杜沉非传令,白西岩和古传山只要敢轻举妄动,就立刻放箭射死他们几个,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很快,对面的雪地上,就出现了四五十个人和十二辆大车。
走在最前面的,真的就是白西岩与古传山。
这几十号人,在距离杜沉非他们大约十来丈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这两路人马,在雪地里对视了很久。
这时,白雅楼忽然大声喊了起来:“爸,古大叔,救命啊!”
白西岩坐在马上,一看到白雅楼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怒容。
但他并没有理睬白雅楼,而是打马上前两步,高声说:“杜沉非,鱼哄仙,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们。你们到光照会求职,我破例录取你们。后来,你们不守规矩,撕毁劳动协议要辞职,我也不但没有难为你们,还支助了你们一笔创业资金。今天,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耻下作的勾当,来绑架白雅楼,向我搞敲诈勒索?”
杜沉非作为他们这一方的负责人,这个时候,他就必须说两句。
于是,他也打马上前三步,说:“白西岩,古传山,你们就是两个阴险恶毒的小人,以阴谋诡计图财害命的恶棍,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杀人害命。你们搞绑架搞暗杀、搞敲诈搞勒索,为了搞钱无恶不作,真踏马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禽兽。等我有时间,我一定要写篇文章,在报纸上给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人渣好好宣传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又继续说:“像你们这样的辣鸡,还有脸跟我说仁道义?今天,你拿八万两银子出来,我就让白雅楼再活几年。否则,我不但要弄死他,还要踏平你光照会,送你们去死,为社会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