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说:“能有他们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荣幸啊。”
这时,杜丽英忽然问杨雨丝:“雨丝,我听你有时候叫小杜‘鱼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雨丝说:“因为我才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是一条从河里游出来的鱼。”
杜丽英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勾起了她的往事。
她忽然觉得,她自己其实也是一条从河中游出来的鱼,但却不是她自己游出来的,而是被曾祖殿捞出来的。
但现在的杜丽英,已不想再提起这些伤感的往事。
于是,他们就一面走,一面随随便便地聊了起来。
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找个话题聊一聊,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他们先聊家常,再聊狩野,然后又聊倾奇者,简直是无所不聊。
他们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个地方。
他们刚来到这个地方,就看到了一件并不太正常的事。
在前方的山谷中,有两个很大的油布帐篷,帐篷里火光明亮,鼓乐喧天。
这情形,就像是有人在这里搞演唱会似的。
谁会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搞演唱会?
一想到这个问题,杨雨丝就不由得想到了鬼。
一想到鬼,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杜沉非虽然不怕鬼,但他也没有去看个究竟的想法。
他现在不想惹任何麻烦,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女人。
然而,这两个帐篷,就位于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杜沉非决定从帐篷旁边悄悄地绕过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这两个帐篷的旁边。
就在他们准备鬼鬼祟祟从边上绕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帐篷的门,忽然就被人打开。
在这个帐篷中,摆着两张足足有八尺长的原木桌子。
桌子后,坐着三个人。
桌子前,有十八个头发五彩缤纷、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在吹弹歌唱。
他们唱的歌很奇怪,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
这种情形,在冰天雪地的深夜里,看起来很诡异。
杜丽英乍一看到这些人,她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走进了妖怪的巢穴。
但杜沉非和杨雨丝却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妖怪,而是倾奇者的人。
桌子后面的三个人,就是禽屋河和羊角钉、老男十八。
杜沉非和杨雨丝、杜丽英,明明比倾奇者的人先离开那个山洞,但倾奇者的人却先来到了这个地方。
对于这一点,杜沉非他们都没有觉得奇怪。
这个时候,禽屋河正在盯着杨雨丝。
杜沉非低声说:“禽屋河?怎么会是他们?他们跑得可真快啊。”
杨雨丝说:“对啊!他们在这种地方开Party,我猜应该都是露营发烧友吧!”
正当他们在瞎猜的时候,帐篷内那十几个音乐爱好者却忽然停止了奏乐唱歌。
于是,这个本来热闹非凡的帐篷中,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只听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来的是不是杜沉非?”
这个声音,是禽屋河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杜沉非即使不想和他们打招呼都不行。毕竟,不管禽屋河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刚才都帮助过自己。
于是,杜沉非就走到这个帐篷的门口,显得很客气地说:“是的,我就是杜沉非,刚才多谢各位老板出手相救。如果没有你们,我只怕已经死在了那个山洞里。”
禽屋河还没有回话,坐在他身旁的羊角钉忽然冷冷地说:“谢倒是不必,帐却要算清。”
杜沉非不是一个笨蛋,他知道羊角钉想找自己算什么账。
杨雨丝也不笨,她当然也知道,对方想找自己算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