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凤儿花便问岭南九屠:“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钱财而来?”
这黑衣人又是一阵怪笑:“我们也需要钱。我们的开支也很大。”
凤儿花显得很诧异,她想不到,名声这么显赫的人也会缺钱:“你们也会为了钱财而做杀人打劫的事?”
这黑衣人又是一阵阴森森地长笑:“没有钱,肯定要做啊!不做没有钱用!打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做生意又不会,就是打劫这种东西,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凤儿花很紧张地说:“那好!我给一万两银子给你们,你们就放我走,怎么样?”
黑衣人狞笑:“你的命不值一万两,但我的刀却不止一万两。”
凤儿花眉头紧锁,她想了很久:“那你们究竟想要多少银子?”
黑衣人的目光已经在落在了凤儿花手里的红松木箱子上:“我要你手里的这个箱子。这箱子里的银子,我全都要。”
凤儿花咬了咬牙:“好!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就把这个箱子给你们,怎么样?”
这时,黑衣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意。
然而,他也许不笑还好些,因为他笑得实在太难看。
他的这种笑容里充满了恶毒残酷之意。
没有人能描述他这种毒蛇般残酷的笑。
毒蛇不会笑,但假如毒蛇会笑,就一定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黑衣人的笑虽然很难看,但凤儿花却在死死地瞪着他。
凤儿花希望这个黑衣人能够点头同意。
这黑衣人终于说:“你如果肯求我,我可以不杀你。”
凤儿花立刻说:“好!我求求你!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把银子都给你!”
黑衣人笑了:“我喜欢听话的人。”
凤儿花的脸上,也立刻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现在就把这个箱子给你们,可是你们一定要保证不杀我。好吗?”
黑衣人说:“好!我喜欢听话的人!更喜欢听话的女人!”
凤儿花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她现在也很听话。
她双手捧起这个沉甸甸的红松木箱子,向着这个黑衣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岭南九屠中的这个黑衣人,已经向她保证,不会杀她。
她希望这黑衣人也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她走得很慢,也很仔细,就仿佛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下,随时会出现致命的陷阱一般。
她走很认真,也很严肃,就仿佛这已是她人生中最后的几步。
过了很久,她才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她的双手依然还在捧着这个装满了纸币的箱子。
她在等着这黑衣人接过她手里的箱子,然后就放她走。
这黑衣人盯着凤儿花的眼睛,他看了很久,才终于伸出一只手,来接这个箱子。
这只手,是他的左手。
然而,就在他左手刚刚伸出的这个当口,他右手的屠刀忽然向前刺出。
好快的一刀!
凤儿花没有防备这一刀,她也并没有打算来防备这一刀。
她觉得,在岭南九屠的面前,任何防备与反抗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只听见“噗”的一声,刀锋就已没入了凤儿花的小腹。
然后,她那鲜红的热血就立刻喷涌而出,很快将她的下半身都已完全染红。
她的整张脸都已经扭曲变形。
黑衣人的脸上却仍然带着一种奇怪而诡异的笑。
这种笑,就如同是毒蛇的微笑。
在这微弱的晨曦中,凤儿花在瞪着这黑衣人那一双如同无底洞般的眼睛。
这是一双既无光彩也无情绪的眼睛。
凤儿花看了很久,才一字字说:“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
黑衣人狞笑:“我说过,我喜欢杀人,我也并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凤儿花说:“好……你……”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柄已经深入她腹部的屠刀,忽然就被这黑衣人拔了出来。
鲜血喷涌得更加灿烂,也更加辉煌。
这九个黑衣人,也就是岭南九屠,就在这鲜血的辉煌中狞笑。
凤儿花却在这辉煌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