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南窗甚至很想一剑挖出米塔尔的心脏看看,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他听说过,好人的心是红的,坏人的心是黑的。
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因为一个人的心无论是红是黑,最终都会化为一抔黄土。
现在,蒲南窗在看着杜沉非。
龙锦绣和刘三楞在看着杜沉非。
泰歌尔和卡马等人,也都在看着杜沉非。
蒲南窗盯着杜沉非:“你也喜欢搞偷袭?”
杜沉非也在盯着蒲南窗,他笑了笑:“我并不反对搞偷袭,因为搞偷袭也是一种战略战术。我觉得,只要能够杀死你认为该死的人,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完全没有关系。”
蒲南窗说:“你说得很对。我从来不会觉得,偷袭敌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我也不会觉得,以两个人去对付一个人是一件可耻的事。”
杜沉非打了个哈哈:“好!我很高兴,能和你联手,杀死米塔尔这种禽兽不如的人。”
蒲南窗说:“好!我叫蒲南窗。你叫杜沉非?”
杜沉非说:“对!我是杜沉非,你是蒲南窗。”
蒲南窗却在看着杜沉非手里还没有入鞘的刀,他看了很久:“你这把刀,看起来也好像有点奇怪!”
杜沉非笑了笑:“哪里奇怪啊?”
蒲南窗说:“至少,这把刀一点都不好看,我还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刀。”
杜沉非拍了拍他的刀背:“这把刀虽然长得的确不怎么好看,但却是一把好刀。”
蒲南窗说:“这把刀只要能杀人,无论它长什么样,都是一把好刀!”
杜沉非点了点头。
蒲南窗看了看山坡下的泰歌尔等人,向杜沉非说:“这些人本来都是来杀你的。”
杜沉非“嗯”了一声:“我知道啊!”
蒲南窗说:“那你还有没有兴趣,跟我联手,再去杀他几个?”
杜沉非打了个哈哈:“能和你这么牛逼的人联手,去杀几个像他们那样的人渣,我是求之不得!”
蒲南窗说:“好!那我们现在就下去?”
于是,这两个人同时纵身一跃,就已经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龙锦绣的身旁。
泰歌尔等人正在看着杜沉非。
杜沉非也在看着面目黎黑满脸坑洞与刀疤的泰歌尔。
过了很久,泰歌尔才向杜沉非说:“亲爱的老板,想不到你来得倒挺早!”
杜沉非说:“我来得的确比你早。”
泰歌尔瞧了瞧龙锦绣与蒲南窗、刘三楞,又问杜沉非:“我也想不到,你竟然和他们在一起。这几个人,难道是你的朋友?”
杜沉非说:“不错!他们正是我的朋友。”
泰歌尔说:“他们今天到这里来,是不是你特意找来对付我们的?”
杜沉非说:“他们不是我找来的,但的确是来对付你们的。”
泰歌尔“哦”了一声:“亲爱的老板,看来,你今天的狗屎运很不错。”
杜沉非笑着说:“今天,我的运气的确还不错,你们的运气却不怎么样啊。”
泰歌尔皱眉说:“亲爱的老板,我们的运气,虽然不怎么样,但我们也未必就会怕了你们。”
杜沉非问他:“现在,我的运气这么好!你们的运气却这么差!难道你还想杀我?”
泰歌尔的嘴角抽动:“一定要杀!我们四个人,对付你们四个人,就已经足够。我们六个人就更加足够。”
杜沉非说:“现在,你难道还打准备单挑?”
泰歌尔怪笑了一声:“单挑太浪费时间,所以,这一次,我选择打群架。”
话音一落,他就立刻向自己的同伴招了招手。
于是,这五个人立刻拔刀,然后左脚向前一步。
很快,他们就各自挑好了对手。
这些人之间,曾经一同接受过最为残酷与严格的杀人训练。
而且他们的实战经验也相当丰富,在江湖中,几乎很少有人比他们杀的人更多。
对于人体结构的知识,他们也接受过最为系统全面的培训,也很少有人能比他们掌握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