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杜沉非吃惊的是,刚从背后袭击他的两个年轻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咽喉上,也多了两个洞。
杜沉非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死人。
他想不到,这樊胡子的出手,竟然是如此之快,快到可怕,快到诡异。
杜沉非盯着地上的死人看了很久,才看着樊胡子,说:“这几个人,我们也不一定非杀他们不可。”
樊胡子很不理解地盯着杜沉非:“亲爱的,他们要杀你。”
杜沉非说:“可是他们并没有把我杀死。”
樊胡子说:“我不杀他,他们今天没有杀死你,以后也会杀死你。”
杜沉非没有回应,他总觉得,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杀这么多人。
可是她也很理解樊胡子的心情。
她本来就是关心自己,才出手杀的人。
所以,杜沉非并没有再怪罪樊胡子,他只是点了点头。
樊胡子忽然问杜沉非:“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杜沉非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一定都是师愚山的学生,对不对?”
樊胡子也点了点头:“是的。师愚山叫他们在这里杀你,他本人则躲在外面放暗器。”
杜沉非忽然问樊胡子:“如果师愚山在这里,你会不会对他狠下杀手?”
樊胡子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杀了他。”
杜沉非说:“难道只要和你作对的人,你都会杀了他?”
樊胡子“嗯”了一声:“是的!我如果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我要活下去,他就不能活着。”
杜沉非皱了皱眉:“师愚山可是你的追求者啊,他既然在追你,那么,他就应该很爱你。”
樊胡子说:“可是我不爱他。他就像我的一双鞋子,我穿着如果太大或者太小,我就要灭了他。”
杜沉非吃惊地听着樊胡子的这一番言论。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说:“这个地方的血腥味太重,我们还是走吧。”
樊胡子说:“好!我们回去。我已经很想抱你了。”
听到这句话,杜沉非就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声“哇嚓”。
樊胡子拉起杜沉非的手,向楼梯口走去。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这楼梯口忽然就出现了七个人。
这是七个奇装异服又雌雄莫辨的人。
这七个人摇晃着身体,慢慢地走了上来。
他们站在了杜沉非与樊胡子的对面。
杜沉非与樊胡子的路,立刻就被这七个非主流挡住。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杜沉非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个人把将自己的头发都扎成了一束。
现在,他的这一束头发,就如同一条棍子般笔直地立在他的头上。
杜沉非看不出来,他是如何将自己的头发立完全立起来的。
他的耳垂上,有一个被金属环撑得很大的耳洞。
这个很大的耳洞里,还穿着一条蛇。
这条蛇,看起来很像是一条银环蛇。
杜沉非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一条真正的蛇,而是一条用金属打造的蛇。
只不过,这条蛇实在太过于逼真,逼真得只要你一不小心,就会把这条蛇当成真正的银环蛇。
这条蛇虽然并不是真正的蛇,但奇怪的是,它竟然在这个人的耳洞里不断的扭动,就仿佛想挣脱逃跑似的。
没有人知道,这条用金属打造的蛇,为什么会扭动?
这些人必然是倾奇者的人。
此刻,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也在看着杜沉非,他的手里提着一条狼牙棍。
这条狼牙棍的头部呈枣核状,棒头上布满了如同狼牙般的铁钉。
这个人看着杜沉非与樊胡子的目光,就如同正在看着两个死人。
杜沉非并不想得罪禽屋河的兄弟,因为禽屋河是他的朋友。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向这人说:“这位朋友,难道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他的态度很友好。
那人淡淡地说:“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又很友好地笑了笑:“好!我听说,这个饭店可是倾奇者旗下的饭店,你既然是这饭店的工作人员,那一定也是倾奇者的人!”
这人仍然淡淡地回应说:“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还是很友好地笑了笑:“你既然是倾奇者的人,那一定是禽屋河的兄弟!”
这人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