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大胡子说:“看来,你们是为了钱财而来啊。这位戴黑色头套的朋友,必然是一个大盗。”
他吞了吞口水,又接着说:“对于大盗来说,开锁这种事,可是小菜一碟。你们把牢门打开,放我们出去,怎么样?”
其他的囚徒,一听到大胡子的话,就全都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第一翻墙。
他们很希望第一翻墙能够开门放他们出去。
其中有几个人已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快给我们开门!放我们出去!”
范厕生盯着大胡子,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大胡子也很有些莫名其妙地瞪着范厕生,过了很久,他才显得很没有把握似的说:“等于二!”
范厕生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啊。一个人知道得太多,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说完这句话,他就已经转身,向着这地道的深处走去。
他已完全没有再搭理大胡子的打算。
大胡子见范厕生等人已经转身走了,便高声说:“你们如果不给我们把锁打开,我们就要喊起来了。你不放我们出去,你们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嚷嚷地叫喊起来:“对!不给我们开门,我们就喊起来,叫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第一翻墙和范厕生、师愚山三个人却依然还在往前走。
他们已快来到了前方的一道铁门前。
大胡子见这三个人丝毫都不给他面子,就真的放开嗓子大喊起来:“快来人啦!有人劫狱啦!有人打劫啦!”
听大胡子这么喊,其他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范厕生听到这些人的叫喊声,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把手里的油灯放在地上,然后忽然回身,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飘了过来。
他手中的长针,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这根冰冷的长针就刺入了大胡子的咽喉。
大胡子的一张脸,立刻就扭曲变形。
很快,大胡子就倒了下去。
几乎就在同时,师愚山也已经出手,他发出了一把一寸钻心钉。
于是,监狱中呼喊的人群,立刻又有四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当这五个人横尸当场,所有人就都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在大声叫喊的人,现在却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他们都在吃惊地看着范厕生与师愚山。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温文尔雅的两个年轻人,竟然会有这么快的出手,竟然会这样痛下杀手。
范厕生盯着他们,冷冷地说:“我杀一个人,就和杀一条狗一样。谁敢再发出任何声音,这几个人,就是他的下场!”
每个人都害怕死亡,就连平日杀人如麻的人也不例外。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以自杀或者别的方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惧怕死亡,而是在这个时候,他对活着的恐惧,已远远超过他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关在囚笼中的人,希望别人能给他们打开束缚他们身心自由的铁门,就在于他们还想活着,自由而舒适地活着。
所以,在恐怖莫测的死亡面前,他们更愿意被囚禁。
没有人敢出声,就连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不由自主的放屁声都似乎已完全停顿,更别说还有人敢用言语来要挟他们。
于是,范厕生和师愚山又向着里面走来。
这时,第一翻墙也已经打开了里边的那扇铁门。
这一道铁门后,依然还是用粗铁条围成的监狱。
只是和外面监狱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间都要小得多,用的铁条也更粗。
这些小小的牢笼中,关的也是人。
这些人的手上和脚上,都吊着很粗也很重的铁链和铁枷。
很显然,关押在这里的人,远比外面大监狱中的人重要得多。
这里的人不多,也没有一个人出声。
第一翻墙和范厕生、师愚山出现在这个地方,囚笼中的人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仿佛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这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