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中,有每个人都很想要的东西——金灿灿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
这个箱子里的金子,既不太多,也不算少,但好歹也有个五六百两。
这个箱子里的银子,既不太多,也不算少,但好歹也有个一二千两。
这间密室里的金银,虽然远不及这一个麻袋里的纸币值钱,但无论如何,也是一笔收入。
于是,范厕生解下自己的一件衣衫,平铺在地上,将这一箱金银全都倒在了上面。
很快,他就将这些金银打成一个包,背在了背上。
第一翻墙也抓起了那个背包。
他们三人并不愿意在这个漆黑的密室中逗留太久,于是,他们一拿到这些银两,就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他们打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他们刚离开密室又向前走出十三步的时候,有一条如同长蛇般的东西忽然从一个最为阴暗的角落里飞了出来。
这是一条粗而且重的铁链。
这条铁链很粗,也很重,飞出来的速度却很快,快到简直已接近无影无形。
第一翻墙走在最后。
这条铁链,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卷向了第一翻墙的双脚。
这条铁链虽然很重也很粗,但打在第一翻墙身上的力道,却很轻,轻得就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条铁链已经卷着了第一翻墙的双脚。
第一翻墙就如同一条被钓起的鱼一样,被一种诡异可怖的力量拉向了那黑暗的角落。
很快,第一翻墙和他背着的背包就已经被拉到了这个角落,他的人重重地撞在囚笼的铁条上。
第一翻墙的肩膀上,有一阵疼痛袭来。
第一翻墙虽然很像是一条被人钓起的鱼,但他绝不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他的肩膀刚撞上铁条,就一个翻身,轻飘飘地翻了出去。
只可惜,他手里提着的背包,却落在了角落里的囚笼前。
第一翻墙和范厕生、师愚山三个人都在看着这个角落。
这里的灯光很暗,那角落里的灯光更暗。
他们看了很久,才终于看清了这个将铁链抛出的人。
这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
这个老人,生得既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瘦小。
他看起来很普通,普通得丝毫没有特别之处,普通得无论他出现在什么地方,都绝对不会给见过他的人留下深刻映象。
他的脸色苍白。
他身上穿着的大袖宽袍,也已经看起来很陈旧。
他的双手,被两条很粗也很重的铁链锁在一根很大的铁柱上。
他的双脚,也被两条铁链锁在另一根铁柱上。
这个人,除了被这四条铁链锁住以外,他的颈部和腰间,还各有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铁枷,这两个铁枷又各套着一条铁链。
这个时候,这老人正笔直地站立在囚笼中,就如同一杆枪。
第一翻墙和范厕生、师愚山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只有相当可怕的人,才会被他的敌人用这么多、这么粗重的铁链锁起来。
又过了很久,范厕生才盯着这个老人,说:“请问你是谁?”
这个老人没有回答范厕生的问话,而是盯着第一翻墙,缓缓地说:“小子,你过来!给我把锁打开!”
第一翻墙也在盯着这老人,说:“我为什么要替你把锁打开?”
第一翻墙虽然已开口说话,但他并不担心范厕生会听出他的声音。
因为他拥有一种奇妙的本事,那就是可以完全改变自己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就已经完全改变,变得又粗又哑,就仿佛这一句话根本就不是他说的。
老人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背包,说:“因为你想要这个背包。”
第一翻墙说:“难道我想把这个背包拿走,就一定要把你身上的锁打开?”
老人用一个字回答了这个问题:“是!”
第一翻墙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别的法子拿走这个麻袋?”
老人冷冷地说:“你没有!连一个法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