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只看了一眼南门捞刀与何老咪,他没有征求自己同伴的意思,他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会认同自己的观点,就如同自己也信任他们一般。
孙悟空盯着泰歌尔,冷冷地说:“你一定觉得,你的这一番话,已能够吓倒很多人,是不是?”
泰歌尔笑了笑:“难道我的这一番话,还不足以吓倒你?”
孙悟空说:“想吓倒我,也绝不是一件容易事。想吓倒光照会,更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个时候,山鬼生态农庄外,忽然有一个声音从远方飘来。这个声音缓缓说:“好!很好!你们很有骨气,说的话也很有骨气!”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光照会的四个人,曾经听到过这个人的声音。
鹰巢帝府的七个人,也已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人的声音。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钱很多、房子大,不但听到过这个人的声音,而且还相当熟悉这个声音。
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说话的这个人是谁。
一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的目光立刻就向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稀松的竹篱笆外,说话的虽然是一个人,但却有两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他们的身手看起来很矫健,步伐也迈得很大。
因为这两个人,也很年轻,年轻得走路都带着一阵风。
他们很快就走进了这个院子。
进来的人,是杜沉非和第一翻墙。
杜沉非的手里,提着他的刀。
第一翻墙的手里,提着一柄长剑。
这柄剑,是他从长亭外战死的黑狼身边捡来的。
杜沉非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这院子里的其他人,他快步走到段寒炎等四人的身旁,盯着这四个人看了很久,才微笑着说:“好!自从在关王界相别,我一直都没有你们的消息,今天,我总算是看见你们四个人了。”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奔波劳碌的疲倦之色,但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看起来很愉快的笑意。
钱很多和房子大的脸上,虽然被荆棘刮擦得伤痕累累,但得意的微笑已完全驱走了刚才的恐惧神色。
杜沉非拍了拍段寒炎的肩膀,又看了看江心秋月:“小段、秋月,你们搞得这么风尘仆仆,一定是赶过很远的路,你们辛苦了!”
段寒炎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老大,真不好意思啊!我们疏忽大意,没想到中了别人的诡计,把钱搞丢,真的很惭愧!”
杜沉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段寒炎又很快地接着说:“不过,好在这笔钱现在又回到了我们的手中。这都是钱很多和房子大的功劳。”
杜沉非看了看江心秋月脚下的背包。
一看到这个背包,杜沉非所有的烦恼,就都已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微笑着说:“没关系!在这种时刻被恶狗盯着的处境下,即使把这笔钱搞丢一两次,也很正常啊!因为就在今天早上,我也把这笔钱搞丢过。”
段寒炎不解地说:“怎么?你也把这笔钱搞丢过?”
杜沉非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早上,这个背包都还在我的手里。”
段寒炎不明白是什么情况,所以,他还准备再好好地问一问杜沉非。
但杜沉非的目光,却忽然落在了钱很多与房子大的脸上。
一看到钱很多和房子大脸上的血痕,杜沉非忍不住一连问了他们三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回事啊?脸上怎么搞这么多伤痕?难道有人用鞭子结结实实地抽了你们一顿?”
钱很多笑得像二哈似的说:“老大,我们脸上的伤痕,根本就不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杜沉非说:“不是鞭子抽的?那这些伤痕,究竟是怎么来的?”
房子大回答说:“这是我们在荆棘丛中赶路,被柴草刮的。”
杜沉非“哦”了一声:“被柴草刮的?你们为什么放着大路不走,却偏偏要在荆棘丛中赶路?”
房子大指着地上的背包,显得颇为骄傲地说:“还不是为了它。”
杜沉非看着地上的背包,很有些奇怪地“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背包的?”
杜沉非的问题,也正是段寒炎很想得到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