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翻墙说:“我可以担保,这歌馆外,绝对不会有他们的眼线。因为我看见他们全都进了这歌馆。”
杜沉非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显得很满意地说:“好!这王音歌馆,虽然样子看起来很有些奇怪,但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好地方啊。”
第一翻墙附和说:“是啊!真的是个好地方,虽然唱歌我并不太拿手,但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还会来这里唱歌。”
杜沉非想了想,又指了指桌上那绣着“王音歌馆”几个大字的桌布:“墙哥,你出去后,就用这块桌布将这笔钱打包带走,这装钱的麻袋,就还留在这里。”
第一翻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他不解地问:“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沉非笑了笑:“我这是尽量为你争取时间。明天早上,我就用这麻袋装几本歌谱,提在手里出门。让那些红头阿三和光照会的人误以为这笔钱还在,不至于来追赶你。”
第一翻墙听了,也笑着说:“好!只要这麻袋还在你手中,他们必然不会去管我在哪。到时,你再找个机会,将这麻袋丢下悬崖,让他们慢慢去找。”
杜沉非已忍不住大笑。
现在,他的心情也很好,对于如此万无一失胜利在握的计划,他已完全感到满意。
于是,他也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在歌馆的包间内,你只要想唱歌,随时都可以唱。
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无论是浅吟低唱,还是放声高歌,都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你本就是来唱歌的。
于是,杜沉非就唱了一首杨洪基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这是吴最乐教他唱的一首歌,也是他最拿手的一首歌。
他喜欢这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的豪情。
就连第一翻墙也唱了一曲。
他唱起歌来,虽然唱得如同歪嘴和尚念经,老跑调,但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好。
他对于刚才的计划,也完全感觉满意。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就已到了深夜。
那一大袋崭新又散发着墨香的纸币,已全部从麻袋中倒了出来,这个时候,正整整齐齐地码在椅子上。
那个麻袋,也已被装满了歌谱,看起来就和一袋钱完全一样。
钱很多正在卖力地歌唱。
他唱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得多。
第一翻墙却站在椅子上,不断扭动着脖子。
每个人都在惊奇地看着他。
第一翻墙的身材,虽然并不胖,但也不太瘦。
这么小的一个孔洞,无论是段寒炎也好,江心秋月也好,都绝对不敢相信,第一翻墙能够从这里钻出去。
但第一翻墙真的钻了出去。
忽然间,他就已将自己的手臂与肩膀完全折叠起来,然后又将身体奇迹般拉长,甚至连脑袋都好像拉长了不少,然后就蛇一般从这个碗口大小的小洞钻了出去。
众人又将那块桌布与纸币全都塞了出去。
他们的行动很快,快到绝对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秘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