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茅老妇才问:“这种木材,究竟是一种什么木材?”
孔得基眼珠转动,想了很久,才抓着脑袋,说:“这种木材,究竟叫作什么鬼名字?我好像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叫什么……库来木……库楠木……还是库拉木……搞不清……我从出生到现在,也是头一回听说过这种树木。”
无论是麦阿婆,还是茅老妇,从出生到现在,也都是头一回听说过叫作这种名字的树木。
又过了很久,谢尔盖才又问孔得基:“这种库拉木,要光照射,才会施放毒气。可是这坟墓里,没有光,很黑,一点光都没有。”
茅老妇听说,立刻连连点头:“老盖所言甚是,这坟墓中漆黑一团,哪里来的光?既然没有光,又怎能让这几个镜框释放那杀人于无形的毒气?”
孔得基笑眯眯地摇晃着脑袋:“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这一句话,是孔得基听谢尔盖说的。
孔得基也并不太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孔得基觉得,这个时候引用这一句话,简直是再恰当不过。
尽管他自己觉得恰当,但没有人能明白孔得基的意思。
于是,众人是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
这样的一声“哦”中,既带着些许不满,也带着一丝期待。
他们不满的是,孔得基没有将这个他们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立刻交代明白。
他们期待的是,孔得基能够将这个他们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立刻说得明白。
孔得基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喜欢卖关子的人。
他只不过是觉得,一个人若想将一件并不太容易理解的事搞明白,是绝不能太过于着急的。
有时候,你越着急,就越搞不清头绪。
一个镜框在有光照射的情况下能够杀人,也绝不会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
所以,孔得基想了想,才说:“在这四面铜镜前的桌子上,有四盏灯,四盏还没有点亮的油灯。”
麦阿婆也想了想,忽然就大笑着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略有停顿,又接着说:“无论是什么人,在进入这么黑暗的地方,我猜他都一定会点亮这四盏油灯,是不是?”
孔得基嗯了一声:“一个人只要脑子还算正常,又不是瞎子,就一定会去点亮这几盏灯。”
麦阿婆笑嘻嘻地说:“好!好!杜沉非、段寒炎、鱼哄仙、龙锦绣、蒲南窗,这些人的脑子,你看能不能算是正常的?”
孔得基说:“这一点,基哥我也可以保证,他们的脑子绝对正常!”
麦阿婆说:“好!好!那他们是不是瞎子?”
孔得基也笑嘻嘻地说:“当然不是!”
麦阿婆说:“他们的脑子既然正常,又都不是瞎子,所以他们就一定会点亮那四盏油灯,是不是?”
孔得基大笑起来:“是啊!所以,他们是完完全全死定了。”
麦阿婆也是一阵大笑,过了很久,才说:“好!好!他们死定了就好!我这人有强迫症,这些人只要有一个不死,我就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