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与否不是你一人说了算，你我都无权决定。除非...”

“除非什么？”果不其然，夏乔回头，等待下文。

程嘉木逆着光，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小心翼翼地洒在他的发丝上，他的头发短而凌厉，眉宇间的更是严肃认真的样子，他的身上仍旧是有当初那清冷的影子，但几年过去，现在更多的是专业还有成熟的男人气息。

他站在原地没动，话音透过他的齿缝一点一点跳了出来，“除非你立刻离开这家医院。”

程嘉木站在不远处，于光下的他并不是那个夏乔眼中的清冷少年了，如今他是外科权威，是医院千方百计请都请不来的天才医生，他说的话必然不会是开玩笑的。

何况，程嘉木从不开玩笑。

他的声音似有穿透力，穿过了层层光线直直打进夏乔的耳里。

如一枚炮弹，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波澜万丈。

夏乔的肩膀抖了抖，狠力地咬着下唇，“做梦！”

这五年来，她花了多少心血，为的就是摆脱过去的影子。而现在，她绝对不会因为程嘉木短短一句话而放弃自己的工作。

以前，她生活的全部是程嘉木；现在，她孤身一人。

程嘉木一点都没讶异她的满腔斗志，相反，他心中升起一股怀念。

那年夏天，中考，她也是这样倔强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现在，她却把他当成了老虎。

有些可笑，也有些讽刺。

夏乔放出了狂言，他欣然接受，没有笑，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对待公事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