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窗外狂风也抵不住此刻的摩擦声。

在头抵住枕头的那刻，夏乔迅速地闭上了眼，她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心也豁出去了。

可她的内心还是止不住颤抖，害怕。

程嘉木手臂撑在夏乔的两侧，健硕的手臂爆胀着肌肉，手背亦是清晰的经脉。他看着不断在他身下颤抖的女人，紧闭的双眼上颤动的睫毛，隐隐约约间细细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的心倏地一揪，她在害怕。

暖暖的灯光挤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唯独没有洒在夏乔身上。程嘉木的身子挡去了光，不安在内心跳动，她不知道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

越是这样想，她身上抖得便越厉害，鼻尖尽是程嘉木身上的气息，好闻的，却是令她揪心不已。

这像是毒药一发不可收拾般扩散，她有些醉，渐渐开始麻木的等待着男人的凌迟。

下一刻，她心口一凉，等待了许久的仪式终究要来。

她知道她将要迎来怎样的疼痛，甚至是折磨，如果程嘉木知道她...那该怎么办？

一时间，夏乔紧张地揪起了手下的床单，指尖抠弄着。

等待了许久，没有疼痛，没有狂暴，程嘉木的手停在她的胸口，带着电流的指尖一颗一颗为她系好敞开的扣子。

夏乔睁开眼，他低头的样子有些朦胧，“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要了她？

扣子完全系好，程嘉木翻身下了牀。

她撑起自己，哑然地望向他。

窗外，狂风大作，正如那天晚上那般，大风吹得万物萧瑟。

何止是万物，还有她的心。

程嘉木内心翻涌，却被他强压了下来，“如果要了你，我希望是你的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大约只是曾经吧！

夏乔扯了扯干涩的唇角，眼泪咸湿，流了进去，“心甘情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