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已经天寒地冻,到处是冷意深然的感觉。
下了飞机,空乘小姐早已经提醒。天气深寒,要急时加衣。
踏出机舱,一股寒意迎面扑来,伊童打了个寒颤,裹紧身上的衣服。
紧走几步奔到出租车站口,上了车之后,全身才感觉到暖和起来。
夜晚的黑龙江,冷风刮得猎猎作响,每个建筑物都像冰雕斧凿一般坚硬如铁。
连原本苍劲翠绿的树也被冻住了。
伊童裹紧身上的棉衣,往惯常下榻的饭店走去。
伊童裹得严实,帽子,围巾,口罩,一样也没有少。
全国各地依然处于大范围普查的状态。
疫情已经开始在别的国家严重泛滥。
国内查的严,进出都需要佩戴口罩,然后测量体温。
站在酒店门口,好多人都在登记信息。
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旁偎依着一个女子。两个人看起来异常的亲密。
伊童拧眉,难以置信,赶忙填写信息去了进了宾馆。
隐在暗处,拿起手机,给蒋方正拨了通电话。
“喂!伊童,有事么?”果然,伊童没有认错那个和别人相依偎的人,正是那个无比繁忙,经常不回家的蒋方正。
“哦,拨错电话了。姑父,生意忙吗?”
“挺忙的,家里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说完就挂断电话。
伊展鸿要是知道了,该是何等的难过。
蒋方正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已经往电梯内走去。
伊童压低帽檐紧随其后,拿起手机,拍下了两人进出房间的情况。
订好的房间也不敢进,伊童窝在屋外一整夜,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把被子裹在身上,也不能够驱赶严寒,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从房间内出来。
伊童总算逮到机会,拍到两个人没有戴口罩的样子。
这才隐身在楼梯口,目送二人远去。
身体疲乏,浑身酸软,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重创,已经让伊童支撑不住。
捱进房间内,已经再难坚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干哑的喉咙让伊童从睡梦中难过的醒来。
咽口唾沫都疼。
艰难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缓和掉嗓子中的难捱的感觉。
拿起手机,给冯么么发了个微信。
已经上午十点多钟,外面阳光明媚,伊童却感觉浑身冰冷。
“你怎么啦?”点开手机的冯么么讶异于伊童的整个的精神状态。
“我好像发烧了。”伊童哑着嗓子说,“你帮我去拿点药,一会儿我把宾馆的房间号发给你。”
冯么么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说:“你来哈尔滨啦?”
“嗯,”伊童回答的是有气无力。
“你来哈尔滨干什么?”冯么么讶异的看着手机中的伊童。
“我过来看雪,”伊童说。
“哪里有雪,你脑子不会是出问题了吧?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看雪?”
脑子是有问题,伊童好笑,若非如此谁会无缘无故的横跨整个中国就是为了来看一场雪。
“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就有大雪。我就是想知道黑龙江的雪到底有多大。”伊童艰难的说完。
“你吃早饭了吗?”冯么么问。
“没有。”
“你等我一下,我这就过去。”冯么么已经切断微信,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寝室内的另外三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第一回突然,第二回惊讶,这已经是第三回,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每回来,伊童都会带一些好吃的,料想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伊童来了?”古丽问。
“嗯,发烧了。在宾馆里呢,说是来看雪。脑子有问题吧?现在查的这么严。”冯么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看起来比较厚实的冬衣,裹上围巾,戴上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这才出了门。
路上的行人不多,可能也是受不了这种严寒的天气。
除了有情侣相互偎依着路过。
校园内空空如野,陪伴冯么么行走的只有呼呼吹起的风。
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去医务室买了一些感冒和退烧的药,又买了一些吃的东西,按照手机上伊童给的信息。
冯么么敲响了房门。
一个神情萎靡的人拉开房门,和平常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你来了?”伊童懒懒的问了一句,可怜兮兮的。
冯么么何曾见过这样的伊童,顿时一愣。
冯么么走进把手放在伊童的额头上,还真是发烧了。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冯么么扶着伊童,来到了床边,“赶快躺好,我给你去倒水,一会儿先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