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红色，还是一个信封，是带着香气撒了金粉的精致纸张。

司凌寒继续抬手拆开，将里面的卡片，取了出来。

很精美的纹路，镂空的雕花，还有立体的花纹，摸起来触感带着一丝滑腻，非常优良的质感。

很显然，不论是外头的信封，还是里面的卡纸花纹和纸张，都是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

司凌寒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把炖炖的刀，一点一点的凌迟。

他感觉浑身都传来异样的疼，但渐渐的也有些麻木。

深吸一口气，他一点一点抚摸过纸张的每一寸位置，然后，终于慢慢的，将卡片打开。

里面的画面，让他蓦然感觉喉间腥甜。

手心，紧紧的捏着请柬，指节隐隐泛出了白色。

司凌寒感觉那一开始钝钝的刀，已经化为了锋利的利刃，一下一下，狠狠的插入他的心，让他寸寸肌肤都被撕裂。

那里面……画着两人的画像。

很显然，是两个人合作画出来的，因为线条的风格，不大一样。

也许从前的司凌寒对这些并不了解，还不能这样清楚的一眼看出这其中的暧昧流转。可现在，自从他找夏朵过来上了那么长时间的课之后，他稍稍懂了一些美术方面的知识，眼睛也尖了不少。

他闭了闭眼。

脸色，变得很苍白。

他忽然后悔了。

为什么要拆开这个请柬？好奇就不能压制一下？

这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他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满身都是隐忍，脸色也变得复杂而略显扭曲。

可是，他还是瞪着眸子，继续去看上面的画。

一笔一划，好像都写着让他心死的旋律。

二人的画像，太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