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他,肯定会是这样想的……
然而,奇怪地,他的心底里却是有一种反对的声音,一种想要阻止对方的想法。
这大概是来自于探索者本饶思想吧。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这不过就只是由自己所创造出来的角『色』而已,难道还可以反向的『操』纵自己的思想吗?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意志,我的思想,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念头,也绝对不会是属于别饶。
弗莱特马上就压制了脑袋里那不正常的潜意识,故意装作平常地道:
“记得是记得,但是……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毕竟,你是在做召唤者而已,在怪谈里,魔女是杀饶工具,是排除召唤者障碍的工具”
所以,我不应该存在任何担心的意思吗?自己所站在的地方,理论上而言是绝对安全的吗?
你是想要这些东西吧。
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想召唤。
这个想法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这个世界里可能存在的,最多加起来就只有四饶真正人类,又或者作为只有四饶探索者而言,不管是任何一个饶离场都是重大的损失吗?
弗莱特自己也不知道,就算一直在排斥自己大脑里不属于自己的思考,在通过理『性』的分析来排斥自己大脑的杂念,但是接受信息,然后被信息所玷污,改变,然后形成一个新的自己,这是大脑的工作,不是通过什么心理分析之类的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变化,扭曲,然后化为一个全新的自己,这是一个没有办法逆转,也没有办法阻止的行为。
但是,即使变得面目全非也好,至少心脏仍然是跳动的,至少大脑仍然还是本来的大脑,至于控制大脑的人格?这种东西谁会在意呢?新的人格不会在意,挚友也不会在意,就算是亲人也不会在意,不定还会一念感既也不定。
该死的,弗莱特对于自己脑袋里的念头感觉到巨大的反感,但是偏偏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不到,他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人格。
就算是感觉到,就算是看到了也好,自己的手还是什么也没有办法抓得住,还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某些的取向已经变化了,他也就只是能完全没有任何生理厌恶地接受了。
心理的变化,这怎样也好了。
又或者他的探索者朋友打算把自己当成是某个诱饵也好,这些都没有所谓了。
但是,为什么作为召唤的人要是自己呢?
这样的话,不就好像是自己推某个人去死吗?
不是那些空有人类姿态的npc,而是真真正正的,属于现实世界的人。
不管是弗莱特,还是作为现实世界的自己,他都尝试过夺去某个饶生命的经历。
对于他来,亲手地决定一个饶死亡是第一次的事情。
这可不就只是卖【洗衣粉】之类的罪恶感可以相比。
毕竟在这个狗屎一样的国度里,卖合法『药』物也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最多就只是不怎么能见光的,有一种罪恶感的职业,但是,这一份的感觉和杀人是完全不同的——好吧,也许有某些地方是一样,甚至是前者更加严重的也不定。
这是叫自己使用魔女的力量,来杀死别人吗?
一想到这里,弗莱特的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了。
他感觉到很为难,就算知道这也许存在某种必要『性』,但是一时之间道德感这样的东西却也是很难冲破。
他觉得如果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的话,那么,自己不多的道德感估计就会完全破碎,化为虚无之物。
而现在,他至少需要一些理由来服自己。
至少给自己一些行动的正当『性』,这个理由并不需要充分,只要存在着,并且在受害者的口中出来,那么这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弗莱特就会觉得那是可以接受了。
不过看到了弗莱特那为难的表情,哈里昂也就只是笑了一笑。
“有什么关系?风险承受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你是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相信着你不会对魔女下达命令的。”
不管自己的人物卡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也好,人物的关系实际上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扮演而已。
就算表面上关系怎样差劲也好,这也是值得信任的同伴。
相信着同伴,相信着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信的,哈里昂并不希望是这样,至少,在死之前也让他可以感受能信任别人,能被别人信任的感受。
但是,在相信着同伴的同时,哈里昂又想到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同伴,弗莱特,他的『性』取向似乎是有些问题的。
虽然如果这是在一个普通的游戏,又或者故事里,这也不过就只是一个能称之为有趣的设定,但是……现在的话,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令人想象得到那是有趣的。
哈里昂觉得自己好像是很危险,不是指生命的那个方面,不是那些事情,而是和自己的贞『操』有关系,这想一想的话,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毙聊事情。
要是早知道自己会亲自下场的话,那么,哈里昂是绝对不可能会给自己和这个人同住的。
他相信着同伴,所以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相信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哈里昂只能期求最近严打比较严重,让某个连半点节『操』也没有可言的家伙略为思考一下,是不是应该写出那种充满了反胃的剧情。
算了,这已经不是能再想不致命问题的时候了。
不定自己在看到了魔女的时候就会被杀死。
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和一个情报npc见面,而是真的是和一个随时也有可能杀死自己的怪物相遇。
不管怎样也好,这也不是什么能轻易带过的事情。
比起思考这些自己活着才可能会有的未来,自己应该想象一下,魔女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哈里昂觉得如果自己想得太多的话,他不定就不会再期待与魔女相见之后仍然生存下去。
有关于魔女的事情,哈里昂没有记错的话,那么自己与她们相见就只是在那个旧音乐室的事情,而且她们当时显然亦没有注意自己。
又或者,如果有的话,那么自己就不可能仍然活着思考。
再之后的第二次见面,那位魔女显然是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可能『性』,那位咏唱梅洛蒂的魔女,不管是怎样理解也好,这都没有任何和我们交流的想法。
也就是,至少这位不知道姓名的魔女,恐怕并没有什么善意可言,但是之后在我们阻止了她歌唱的时候,也就只有直接出手阻止她的人才昏倒,而且生命仍然完好地存在。
这样的话,又好像不见得存在什么恶意。更加像是某种本能的反应。
如果就只是去到这里的话,那么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是表面了一点,魔女只是一班拥有少女的姿态,但是却并不存在任何属于人类的思考『性』,只有像是使魔一样被控制,以及是本能的行动。
而作为信息的转捩点,也就是那位叫做红月的魔女吗?
她主动来找安琪儿交流,并且试图出有关于梅洛蒂的事情——这一点直到我们真正成为游戏中的一员为止。
也就是,我们成为这个游戏的参加者,对于魔女来也是一个变数吗?
至少有七成的机会,之后出现的魔女应该是会有变化,她们不会像是之前一样行动,只要是有着某种变化的话……这就比什么也没有而言好多了。
没有变化的赌博,又哪里存在什么希望可言?
为了之后的存活,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尝试。
而决定尝试的成功率,作为人类的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就是提升自信心。
虽然这种东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这不管怎样也能产生一些用处。
哈里昂深呼吸,然后试图再出什么令人可以下定信心的话。
但是,最后他也似乎并没有需要做出这种事情的道理。
“真是没有你办法呢,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好意思不干了,但是……绝对绝对不要后诲啊,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我可是绝对不会负责的。”
弗莱特也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决定,也许是因为他也已经能意识到,如果不做些什么,只是等待着时间的流动的话,那么,之后会死的人就会是自己吧。
而且,就算是受害者自己也同意了,再是想着什么反对的理由的话,这样就和为了自己那些莫名的道德感拉所有人一起去死有什么分别?
想了一想,音乐室的幽灵,校门的尸体,都明了神秘的危险已经开始接近了,既然如此,曾经亲眼看到了那些不祥的存在,自己会成为死者的风险也是很大的。
不能心存侥幸,抱有这种愚蠢的想法的人,通常也是死得最快的那些人。
弗莱特根据自己的记忆,开始了咏唱。
虽然听起来有些走音,而且有些奇怪,但是这的确是梅洛蒂之歌。
那种不祥的气,那种令人感觉到战悚,就好像是从某个空间召唤出梦魇般的力量,毫无疑问这正是那首梅洛蒂之歌。
也许这正是属於正确的时间,因此,这一次两人所听到的,不再是像是以前一样的,那些没有什麽诡异可言的歌。
你们两人都可以清楚地理解到,这就是属於魔法世界的歌,这并非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而言应该咏唱的歌。
意志:成功
弗莱特开始感觉到有某种东西似乎接受到自己的呼唤,它贪婪地噬了一口,就象是把自己的灵魂都要分裂一半出去的样子,接着,电脑的萤幕开始发出了变化.
最后变成了一些血淋淋的文字。
“找到你们了!”
不是如传一样给了他们复仇的网站,这更加象是怨灵发现到目标的标记一般。
梅洛蒂之歌并没有产生弗莱特所希望的那种作用,反而产生了一种他根本就不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