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仔过去对他说:“老唐,我们等会儿去唱歌,你去不去?”
苏小叶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他。
唐棣威答应:“好。”
……
到了KTV,辉仔定了个十几人的大房。苏小叶坐下来,白宏宇在她身边坐下。
小叶看了看他,说:“你要不要盯得那么紧?”
“你还欠我钱。”
“……”
白宏宇笑起来,给小叶倒酒:“会不会玩骰子?”
苏小叶玩骰子,就三个字:骗酒喝。
水平次,反应慢,没一会儿就被灌了十几杯,狼狈离场。
“我不行了,不喝了,我唱歌去。”
年轻人玩,两个老唐坐旁边啃鸭脖子,抽烟,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
苏小叶去点歌,唐棣威突然插一句:“麻烦帮我点一首李宗盛《给自己的歌》。”
“啧啧,老男人品味。”
话虽这样说,小叶还是按照他说的办,还很贴心地把这首歌前置了。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老唐一开口,技惊四座,沧桑略带沙哑的歌声,堪比原唱。
岳志兰眼神迷离:“老唐他一定经历了很多。”
“稳住,别被老男人的魅力骗了。”小叶提醒,“他还和别人纠缠不清呢。”
“我已经不喜欢他很久了。这种男人我HOLD不住的。”小兰说,“我是提醒你。”
“那你就别担心了。”
歌声虽好,太过沉郁,好在还有调节气氛的圣手。白宏宇一曲《左右手》,字正腔圆,深情悠长,优雅到骨子里去,宛如哥哥再生。
“从那天起我不辨别前后,从那天起我竟掉乱左右。”
苏小叶最喜欢哥哥了,不由得大力鼓掌,两眼星星,化身迷妹。
唐棣威回到肥深身边,肥深取笑:“被比下去了。”
“本来就不如人。”
“他是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富三代。平时很难请的,今天十分赏脸了。”
“也许因为这里有能够吸引他的人。”
唐棣威黑黢黢的眼眸轻轻掠过正在唱歌的苏小叶。
小叶唱功一般,胜在感情真挚,她唱了一首《勇气》,中规中矩。她准备放下麦,背景音乐响起,她只听了一句旋律,不由得怔住。
《野孩子》……
“谁点的?”她问。
白宏宇把麦塞回她手中:“我给你点的,唱吧。”
“许多旁人说我不太明了男孩子,不受命令就是一种最坏名字。笑我这个毫无办法管束的野孩子,连没有幸福都不介意。”
巫清泉停下骰盅,抬头:“靠,有点意思啊。”
白宏宇看着放声歌唱的小叶,薄唇微勾:“对吧。”
小叶站在包厢的圆形小舞台中间,心里又酸又痛,放声唱:“若我依然坚持忠诚,难道你又适合安定。真可惜说要吻我的还未吻,自己就自梦中苏醒。”
“这首歌是唱给谁的?”就连肥深,也忍不住出声。
没有人说话。
唐棣威站起身,接着电话走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