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身后的霍去病竟是一直沉沉睡着,呼吸平稳,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却正好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黑沉眸子里去。
“正想着你还要装睡到何时呢,却是忍不住先露了狐狸尾巴。”他笑起来,阿皎感觉到他胸膛震动。
阿皎伸手就要去掐他,口中道:“你又戏弄我!”
她羞涩又纠结的模样,岂不是尽被他看去了,亏得他好耐力,居然能忍得住一直不笑出来,连呼吸都同沉眠时一模一样。
她气呼呼地去推他,自己则要坐起身,霍去病翻身压住她,捉起她一只藕臂放在唇边轻吻,隐有调笑之意,“这如何是戏弄,这分明是床笫之欢,乖,才鸡鸣时分,再陪我躺一会儿。”
二人本就是肌肤相贴,阿皎在他身下扭了两下,便又感觉到他的欲望升腾,哽了一声,“那你躺就躺啊,压着我做什么?重死了,快起来。”
“做些坏事。”她看见他唇边的笑意。
阿皎肤光胜雪,此刻借着鸡鸣时分的暗淡天光,可以看见她脖颈和锁骨处暧昧的点点红痕,霍去病眸光一暗,便又低头吻下来。
下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外面的天光大亮,也透进了帐子里来,宽大的床榻上被褥凌乱,床帏间一股未散的欢好过后的气息,暧昧地弥漫着。
霍去病已经起身,床榻上只剩阿皎一个人。她依稀记得他起身的时候,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吹气,叽叽咕咕地说了很多话,只是她困意深重,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侍女察觉到阿皎起身了,隔着床帐问道:“热水已经备好了,夫人可要起身?”
昨夜霍去病兴起,她自己又是酒意上头,大约弄出了不少响动,怕是整个院子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好事,再加上鸡鸣时分那一场……她伸手捂住脸,有点懊丧地道:“你们都出去吧,备好热水送来浴房就行。”
她自己起身,披衣去了浴房沐浴净身,自椸架上取衣衫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去寻了自己随身所携的玄漆药盒,从中寻了一味小丹药吞了下去,虽然这药并非最好,却也能解燃眉之急了。
刚吃完药,霍去病便进来了,阿皎慌忙将玄漆药盒一丢,自己也不知为何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飞快地沉进了浴桶里,只留出一双眼尾泛红的眼睛,问道:“为何进来也不说一声?”
霍去病倒是精神奕奕,扶着浴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还疼么?”
换来阿皎泼了他一脸水。
他在耳边低低地问,叫阿皎想起昨夜他沉腰时低哑的那一句,“可能有些疼,你忍一忍。”
她的脸上泛着桃花般嫣然的绯色,嘟囔着道:“你说疼不疼。”
霍去病笑,“那由我来服侍娘子沐浴如何?”
阿皎笑着拍着水躲开去,“我才不要!”
霍去病好整以暇地从被她扑腾出来的四溅水花之中准确地捉住了她,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拉近。因着这个姿势,阿皎的胸口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水面,一片玉雪肤色上的点点红痕清晰可见,看得霍去病眸色微沉。
阿皎连忙伸手抱胸,“登徒子,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