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见霍去病冷冷道:“出去!”
阿皎未反应过来,便看到面红耳赤的玉溪将自己关到了门外。
霍去病接过解酒汤,一口饮下去便感觉得四肢百骸都被苦味所占领,连忙皱着眉拿了水来漱口,漱完口之后还连“呸”了好几声。
阿皎坐在榻边笑得不能自已。
“笑什么?”霍去病仍皱着眉,还未从那苦味的冲击之中反应过来。
阿皎伸手去搔他的下颌,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笑你这么大了还怕苦。”
霍去病捏住她的鼻子,看着她东躲西躲,笑着道:“总是想着欺负我。”
“谁欺负谁呢!”阿皎拍掉他的手,“昨晚……总之是你欺负我多。”
霍去病想到昨夜的旖旎欢好,笑着凑过来蹭了蹭她的鼻尖,“如此看来是我不好,总是压着你欺负。既然你这么委屈,不如今夜换做你在上面,由你好好欺负我?”
阿皎伸手就推开他,“呸!你这个登徒子!”
如此笑闹一阵,才唤人伺候盥洗。
玉溪这才进来,捧了巾帕服侍他洗漱。
霍去病问,“赵破奴呢?”
阿皎道:“一早便走了,醉得腿都是软的,走路横着走,撞了两次门。”
他又问,“光儿呢?”
“还未醒,捏着鼻子灌了两回解酒汤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去病道:“无事,左右现在已经是夏至节,两个月无大事都可不必去官署上值,且让他睡着吧。”
阿皎却似乎还是有些懊恼的神色,“你说昨日我若是对赵破奴说,李其姝是因为席间奏琴偶然被陛下看中的,他会不会好受些?”
“左右此生都已陌路,理由不过是令他好过一时罢了。”霍去病穿戴整齐,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阿皎看他,“我提醒你什么了?”
“我表妹有机会了。”
阿皎支起下巴看他,“你表妹可是有些多啊,你说的是哪一位?”
霍去病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小醋坛子,是我卫家表妹,小字含光,她恋慕赵破奴已久,如今可不正是她的机会?”
卫含光?
阿皎倒是有些印象,秉承了卫家女子的温柔如水,是个温如润玉的女子。
“虽然不知日后如何,但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总得要帮上一帮。诶,也省得人家一提要我与卫氏结亲,家里的小醋坛子就翻了天。”他故作无奈地道。
阿皎便跳起来,“好啊,你这是在取笑我!”
霍去病笑眯眯的,看着极为可恨,“我可有说错?”
被阿皎砸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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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热,阿皎医馆后院的葡萄倒是长得像模像样,很快就铺开了一片绿荫,垂下了累累的几串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