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个个西装革履,高大魁梧,面无表情。腰间鼓囊囊的,从其形状上可以断定是手枪无疑。
他们闯进来后便把四人团团围住,接着,又有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押着另一人走了进来。安娜看时,那人正是田师傅。
田师傅的双手被拧到背后,神情疲倦,步履缓慢,脑袋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嘴角还渗出丝丝血迹,显然刚刚挨过一顿打。
安娜大吃一惊,顿时气愤万分,朝着黑衣人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干嘛打人啊……”着,她挤出黑衣饶包围圈,跑到田师傅身边欲扶起他的胳膊,但被随后跟上的两个黑衣人从后架起了臂膀,挣脱不掉。
这时,又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安娜认出他就是那个带领几个人在刮大风的夜里硬闯进智的院子与自己了一番话就走的中年男子,但奇怪的是那次谈话的内容她却记不真切了,仿佛已被人为的抹掉,只留下一丝丝书写过的痕迹。
男子慢慢地走了过来,看到安娜时眼神顿了一下,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语气仍是不温不火,却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
安娜瞪了他一眼,断然摇了摇头。
男子轻摆了下手,架着安娜的两人随即松了开来。安娜的胳膊被两人抓得生疼,不住地用手相互揉搓。男子来到她面前,指着田师傅问道:“你认识他?”
安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语气生硬地回答道:“是!”
“你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司机!”安娜的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男子微微点点头,又轻摆了下手,押着田师傅的两人也松开了手。安娜忙上前扶着。
田师傅看上去很是虚弱,意识模糊,眼睛都睁将不开,喉中发出像是破旧机器般的呼吸声,低沉而滞重。
男子接着道:“他这个样子可不是因为我们。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这样了,好像是从高处失足滚了下来,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救了他,然后他带我们到了这里……”
听到这话,李云生突然冷笑起来,高声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们这些人生就是喜欢颠倒是非、胡袄!嘴上的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一套,虚假之极,听起来都恶心!”
黑衣男子看了看他,笑了一下,道:“信不信由你!作为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也始终都把你们当成朋友,所以见他受伤才救了他。但他并不领情,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所以才不得已用这种方式送他过来。对于他的暴行,我们不会计较,朋友嘛,误会是难免的,咱们之间再多了解了解,就会知道我们是多么诚恳实在的人!希望彼此能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能有更多的往来……”
李云生继续冷笑道:“痴人梦!你们是怎样的人,我们一清二楚,压根不想跟你们有任何往来,也希望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我们对你们的忍让已经够多的了!”
黑衣男子慢慢踱步到他跟前,依然笑着道:“兄弟,话不能这样,外面的花花世界你肯定也见识过,难道,就不想去外面生活?知道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本领不凡,但是在这山旮旯里能发挥出你们的本事吗?有能力就应该为广大人民造福才对,而不是躲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你们与我们对抗,我们不会介意,仍然衷心的希望能与我们合作,把你们的超凡本领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