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直到此时才敢上前和二少爷、贺婉儿两人打声招呼。均在暗暗为刚才的危险处境捏冷汗的同时,也都不禁向贺婉儿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在他们的眼里,大姐一直是一位养尊处优、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柔弱女子,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这般的临危不惧、处事不惊,不论是在调解纷争上,还是在安抚民心上,她都表现得颇有手段而处理得恰到好处,让人心生敬佩。这点,比起二少爷来不知要强了多少倍。因此,便都在心里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这群侍卫为首的是一个颇具心机和会察言观色的家伙。此时,见危险已暂时消除,急忙偷偷地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暗暗松了一口气,挂上了满脸的笑。向前一步,对二少爷和贺婉儿两人作揖着道:“二少爷,大姐,刚才让您受惊了!的失职,罪该万死,还请二少爷和大姐恕罪!”
二少爷斜眼看了他一下,未发一言,继续凝眉盯着那些渐行渐远的民众,似乎根本不愿搭理他,也似乎尚未从愤怒中舒缓过来。
贺婉儿轻轻一笑,道:“不必如此!我也知道这不管你们的事儿,实在是他们那些人太过猖狂了!多亏了你们在这儿帮忙维持秩序,要不然,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应该是我向你们声‘谢谢’才是!”
那人听闻此言,心中便更加的对贺婉儿敬佩起来,急忙道:“大姐言重了,这些都是的分内之事!只是的能力有限,仍是惊扰了大姐,心中着实惭愧之极,哪里还敢让大姐出一个‘谢’字?的罪不敢当,罪不敢当!”
贺婉儿再次一笑,转开了话题,故意用一种冷冷的语气问道:“想必,你们是来捉拿‘妖女’的?”
那人猛地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显出了惊恐之色,额头再次渗出冷汗来,急忙把头低了下去,慌慌张张地道:“的该死,的该死!的不知道这位妹妹是大姐的朋友,听那些民众这样叫,也就跟着一起叫了!实在是的失职,没有辨明是非就人云亦云了,还请大姐恕罪!的若是知道这位妹妹与大姐情同姐妹,就是打死的,的也不会相信她会有什么妖法的;就是借的一万个胆,的也不敢如此称呼她的!只是,老爷有令,的实在不敢违抗,才斗胆前来请大姐帮忙……”
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只得再三地眨着眼睛,咽了口口水压了压惊。
贺婉儿见状,暗暗冷笑一声,道:“既然是父亲之命,我也不为难于你!但是,你已经知道了我与她情同姐妹,想必,你也一定晓得该怎么做了!这一路上,我若是见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人连忙捣蒜般地点头应诺起来,语无伦次地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多谢大姐成全——的知道该怎么做,请大姐放心,的定不敢有任何为难这位妹妹之处……”
贺婉儿听罢,再次暗暗冷笑,道:“如此就好!你们且在外面等着,待我去叫妹妹出来,让她随你们前去就是!”
那人又是连连点头应诺,同时把“多谢大姐成全”这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按下安娜、杜世佳、贺婉儿和二少爷四人转身进院去叫鸽子不表,且鸽子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被那群侍女团团围住,又见她们无话找话地尽些豪无意义的言语,当即便看穿了她们的伎俩。心想,她们无非是受贺婉儿之命在此看守着自己,不让自己外出罢了。于是,心中便不由得生出了一些抵触心理。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愿意在这里坐以待毙的主儿,更不愿意去什么牢房里呆着,便想趁安娜等人不在眼前的大好机会,偷偷地溜将出去在外面躲避几,等那些民众的怒气渐渐消了后再回来,或许就不用受那牢狱之灾了!
可是,此时虽然没有安娜等人在跟前,却有那群侍女寸步不离地在看着自己,如何能逃脱得了?于是,一时间便暗自苦思冥想起来,更对那些侍女的无话找话置若了罔闻。但脸上始终未动声色,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一直在左看右看地寻找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