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寒风凛冽,冷风刺骨,莫小年穿着大衣,缩了缩袖子,就近没有什么药店,她还得再走两条街。
顾洲吃完了面,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略微舒服了一点,但是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莫小年才出去半个小时,他就觉得她出去很久了,顾洲想打个电话问问,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紧张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墙上的表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走的特别慢,顾洲闭上眼,又睁开眼,才过了一分钟,这样来来回回过了十分钟,他忍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脑仁剧痛,顾洲扶额,然后抓起外套准备出门找她。
顾洲刚穿好鞋,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你干嘛呢?”莫小年一脸紧张,她才刚出去四十分钟,他怎么就自作主张爬起来了。
顾洲有些尴尬,“啊……我出来走走。”
莫小年的眼神里隐含着半信半疑,顾洲立刻看了出来“她不相信”的信号。
“我就是吃完了打算出来洗碗。”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头,心虚的人都这样。
莫小年左顾右盼,“那碗呢?”
“碗……”
“碗呢?”
顾洲的心跳的厉害,“忘拿了。”
“……”
莫小年一阵脸黑,她总觉得顾洲在撒谎,“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上床。”
顾洲像是得到了释放令,他摇摇晃晃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在莫小年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去做卧底都没有这样。
莫小年去他的卧室收拾碗筷,顾洲假寐,只要看不到她质疑的眼神,就好。
“这个药你看可以吗?”
莫小年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包感冒灵和退烧药。
顾洲看都没看,“可以。”
“你看都没看。”
顾洲:“你妈妈是医生,你是法医,我对医生的用药没意见。”
他迅速把药片塞进嘴里,正准备生吞,一杯水递了过来,顾洲抬头,看见莫小年真挚的眼神,他几口就把水喝了进去,然后继续躺下假寐。
一顿操作猛如虎,搞的莫小年莫名其妙。
感冒药都有一个发困的副作用,每一会儿,顾洲就睡着了。
莫小年从冰箱里冰了几块毛巾,叠好,放在了他的额头,等温度升高再取下来,换下一块。
这一折腾,就是凌晨后了。
第二天,顾洲艰难地睁开酸痛的眼睛,他感觉到自己手麻了。
为什么躺着也能手麻?
顾洲用左手手肘撑着上半身微微欠起身体,他眯着眼睛看见莫小年趴在他的手上,床头柜上放了一排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头顶上的毛巾也掉落在床边。
她一夜都在给自己敷冰毛巾。
顾洲把手轻轻抽走,莫小年没有醒,他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现脑仁不疼了,说明烧退了,只是身上还是有点酸痛而已。
“你醒了?”莫小年觉得脸下少了些什么,一下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