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出院后,莫小年也平安出院,韩启立刻向上级请示做心理疏导,但是莫小年拒绝了,她的理由是自己毫无心理障碍,不需要医生辅助治疗。
韩启不解:“年哥,我还是建议你见见心理医生,毕竟这种事你第一次遇到,疏导的作用就是防止以后留下后遗症。”
莫小年从机器下取出试验样本,忙得不可开交,应付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看我像是饱经折磨的人吗?”
韩启一时无话可说,继而又道:“我都申请好了。”
莫小年没好气,“我非得有点病,你才舒服?”
“倒也不是,主要是——”某人交代了任务,不完成的话他难辞其咎啊。
莫小年貌似明白了他的来头,或许不是韩启自己情愿来劝导她的,于是她也不打算再应付下去:“我的身体我做主,如果你想帮我做主,那就掏钱吧,五百包月,回复TD退订。”
韩启无可奈何,“TD吧,我先走了。”
莫小年看着失落的背影离开,赌气似地瞪了一眼。她只是没说而已,最近刚出院,她每晚多多少少会做点噩梦,半夜惊醒也是家常便饭,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自己抗过去了,才算真的过去了,所以她拒绝心理疏导。
韩启回营,如数报告了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的心路历程,只引得顾洲发笑。
“你还笑?她说她自己没事人一样,你还这么固执逼着我去劝她。”韩启把文件夹一摔,怨气冲天。
顾洲心如明镜,“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她起夜的声音,梦话频繁,偶尔惊叫一两句,我要是听不见还会让你三番五次去劝她?”
韩启置之不理,他看顾洲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你关心她,自己去啊。”他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洲败下阵来,他当然想自己劝,只是事到如今,情况不允许了。
“我最近在忙训练任务,抽不出身。”
韩启只觉得理由可笑至极:“那您晚上呢?”
“晚上回去那么晚,怎么说?”
“我看你就是倔木头,和莫小年冷战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两个人生生死死都抗过来了,还要赌气,哪儿来的气?”
顾洲反驳:“不是赌气。”
韩启紧追不舍:“不是赌气你俩半个月了不说话,之前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如今就跟两个瘟疫体一样,我都看不懂你了,不对,是看不透你!”
“总之不是赌气。”他有自己的理由。
韩启终究没问出缘由,败下阵来,“兄弟建议你,把自己心思规整一下,别钻牛角尖了。”
别钻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了。
另一边,莫小年给林西西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大小姐?”林西西在外地出差,接起电话的次数堪比彗星撞地球。
莫小年长话短说:“我已经和顾洲冷战半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想赌气,他也不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林西西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分析,一边大脑分析莫小年的情况,“要我说你就主动请和呗,他是救你的人,和你能有什么大矛盾?”
“最让我矛盾的是我们本没有矛盾,可是看起来就像是有矛盾一样。”
林西西傻了,“等等等等,这是什么绕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