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莫小年的工作纪念日,她发了一个朋友圈,照片里的她充满对梦想的感激,全世界都在祝贺她纪念日快乐,可是她提不起过纪念日的兴趣。
晚上八点,顾洲给她发了一句纪念日快乐,然后又消失了。
莫小年自己带着生日帽,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着生日蛋糕上烛光忽明忽暗。一阵闪烁的红晕在脸上晃动,她用勺子挖了一块奶油抹在下巴上,轻轻对自己说了一句:“二十五岁,做法医一周年快乐。”
钟表上的刻度指在了三十分上。
她双手合十,食指靠在鼻尖旁,她的愿望是所有她爱的人平平安安,所有爱她的人健健康康,万事皆顺意就好。
烛焰骤然消失,留下一丝难以磨灭的清烟悠悠散尽在空气中。
“啪嗒。”
莫小年闻声抬眼。
正对着餐桌的门被推开,她失控一般站起来,问道:“是你吗?”
门缓缓荡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小年,我来给你送纪念日礼物了。”
韩启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他向左挪了一步,身后的人被显露出来。
莫小年惊愕地开口:“顾洲?”
顾洲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容显然憔悴了几分,望着莫小年时却笑意盈盈,他把轮椅驶客厅,韩启又顺手把他推到已经呆滞在原地的莫小年面前。
“怎么……怎么弄的?”莫小年湿润了眼眶,她紧张极了,舌头也打了结。
韩启很识相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虚掩了门。
顾洲温柔地解释:“没事,小伤。”
莫小年瘪起嘴,“你别害怕,以后我养你。”她半蹲在顾洲腿边,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双腿。
顾洲噗嗤一笑:“我真没事,没有残废。”
“啊?”莫小年摸了一把眼泪,无所适从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洲被她紧张兮兮地心情逗笑,反而握住她的双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出任务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点小事。”
莫小年辩驳道:“这这这这能叫小事?”
“对于我来说是小事,你看,我的腿好着呢。”顾洲故意抬起双腿,证明自己的腿好的不得了。
莫小年仔仔细细打量着顾洲,“哪儿严重啊?是头吗?”她又摸了摸顾洲被缠着绷带的头,心疼地问。
顾洲嗯了一声,“爆炸的时候伤到了,现在好了,继续休养就会没事的。”
“嗯——行——”莫小年闷闷的哭音快要溃堤了,她强撑着哭意,“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
顾洲实话实说:“在国外治疗,爆炸刚发生的时候我昏迷了,去国外植入脑起搏器恢复意识,今天刚回国。”他说的轻飘飘的,可这段时间几乎跨越了莫小年最漫长的等待。
莫小年深呼吸一口气:“那还走吗?”
“会在武警医院继续观察一个月,毕竟是脑子的事儿,他们不敢让我走。”顾洲摸摸莫小年松软的头顶,亲昵地回答。
莫小年佯装生气:“既然还没好,为什么现在回来?”
韩启等不及了,又惨兮兮地走进来,“两位,见一面得了啊,一会儿李处唯我是问,我可怎么解释啊?”
莫小年忽然明白了,她对韩启说:“原来是你偷偷送他回来的?”
韩启举起双手作无辜状,“别介,主谋是他,我顶多算个从犯!”
“是我让他送我回来的,今天是你最好的纪念日,我不想错过。”顾洲认真地解释。
莫小年锤了两下他的肩膀,嘟囔一嘴:“让你瞒着我,让你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