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扬想,她终于明白当初厉轻歌在婚礼上被刺时的痛了。
她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刀,血『液』泊泊不止的流出来,她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微微!”
权孝慈的声音在耳边狂怒的响起。
席微扬想要抬头去看他有没有事,可是却觉得脑袋犹如千斤重,怎么也没有办法抬起来,连眼皮子也越来越沉,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
“微微!你撑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权孝慈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看着席微扬心口上的刀,只觉得整个人全身发冷。
他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就只两次亲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上一次是厉轻歌,不同的是厉轻歌那次权孝慈并没有很近距离的接触,而且厉轻歌那次伤的是腹部,大概率的情况下不会危及生命,而席微扬这次却是心脏的地方。
这就意味着席微扬的情况比厉轻歌那次更要危险万分。
他之前拦的出租车正好停了下来,权孝慈顾不上去理会凶手,抱起席微扬就坐进了车里。
“去医院!快!”
到医院的时候,席微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走的是绿『色』通道进入急救室,医生护士进去了很多人。
急救室里的灯很快就亮了起来。
“微微,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微微,你听到了吗?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哥交待?”
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权孝慈第一次感觉到失去的可怕。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活了三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切的体会过失去的恐慌。
权孝慈颤着双手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机,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后,再次拨打了席微风的电话。
“大哥。”
这是权孝慈第一次跟着席微扬叫席微风大哥,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席微风在电话那头像是听到了鬼叫一样诧异的挑动着眉头,“权孝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大哥。”权孝慈再次叫着,“微微出事了。”
“”
席微风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席微扬的急救持续了近六个小时。
期间有护士出来给权孝慈下达病危通知。
“情况很危险,刀尖离心脏就只差了两毫米,再偏一点点深一点点就没得救了,我们只能告诉你,会尽全力把人救回来。”
席微扬的情况太危险,失血也过多,所以现在除了手术外还要保证输血问题,可是她的血型太特别。
罕见的熊猫血。
阴『性』血。
医院的血库里没有符合席微扬的血型。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席微风符合,可席微风即便马上就从市赶来,光是飞机也需要八个小时,远水救不了近火。
“还有什么路子搞到这种血型的办法没有?哪怕是血『液』黑市?你们马来的血『液』中心难道一点备用的血也没有吗?还是你们马来就没有这种血型的人?”
权孝慈焦躁不已的揪着护士的领口大声质问着。
“先生,请你放手!”
护士小妹被吓到破音。
实在是权孝慈双手全是血的样子看着太吓人了。
“用我的吧!”
任南枋的声音蓦的在身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