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骨帮他把头发摆好，露出那张饱受欺凌的脸。

“你向来便是愚钝自欺之人，何苦与我作对？从未拥有过勇气的你，所有的事，不过都是权衡利弊之后，才做的。”

“因此，才能让人一眼看到底。”

“你…胡说……”叶风扬口齿不清的反驳他，奈何语气虚弱，更像是逞强。

狱骨弯唇，歪着头，蓝眸刺入他眼底的深渊。

“若是你有勇气，便该在叶家灭门时与那皇帝拼命；在被狱令堂堂主欺骗时，大声斥骂于他；在被迫成为意志之时，断去性命；在被神元邀请时，决然推辞；在意识到我所图不轨时，杀了我！”

“可你瞧，你哪一样，做成了？”狱骨的神情极其讽刺，对他贬低到了尘埃里。

“你胆小怕事，不敢违抗皇帝；你白痴愚蠢，轻信他人；你幼稚可笑，成为意志却什么也不做；你天真呆钝，竟以为加入神元便可以骗自己是灵师，叶风扬啊叶风扬，你何其可笑啊。”

“你以为你违反了与我的合作，便是改变了？”

“不，你是害怕，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你害怕最后，你帮了我，却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赔上性命。”

“你以为你向青岚坦白，是勇气？”

“大错特错，只不过是她比我有原则，你不会输而已。”

狱骨的话生生刺激到了他，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叶风扬摇头，张口想说不是。

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听到锁链哗啦啦的响着。

看到他这幅神情崩溃的样子，狱骨轻笑一声，随即转为大笑。

“除了修为你能比过蓝无涯外，竟再无可比之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