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会这么问？”莫策并没有多少表情变化，反而是更加有恃无恐。

“因为时间线，林杰至始至终都跟随着小组行动，没有时间去激活杀戮能力，那么杨帆的死，定然是别人出手，而抛开昏迷的洛清风，厉鬼中必然存在有第三人撕下伪装。就贾靖三人的表现，的确是不存在脱离队伍而下手的情况，反倒是你和我，你当时的离开时间不正好是厉鬼出手的时间吗？”夏传音把线索捋得头头是道：“起初，你说你是去检查监控室我没有怀疑，但仔细想想却有问题，洛清风被人击晕的时候与你私自行动的时间相互重叠，也就是说你必然会碰到他。”

“可是，这时候的你在哪里呢？好像是凭空消失了，既没有留在原地，也没有找其他人来检举洛清风，反倒摆出自己没有来过一样，这不符合你的行为习惯，你都喜欢提前计划的。”夏传音从莫策的腰间取过了那把道具枪，里面的子弹已经没了：“而且你只打过一发子弹，那么弹仓里的另一发呢？是不是用在了击晕洛清风之上，随后伪装成被他物击打的样子。”

第一层的环境如同是一个冰窖，墙面上附着有一层细密的冰晶，淡淡的化学气味充斥了整个大厅，所有的器械都已经高度损毁，满地都是薄薄的油脂与血液，给对峙中的两人平添一丝沉重的氛围。

“所以说……”莫策并没有立即否认，而是继续引出夏传音的判断。

“所以说你是第三名厉鬼，提前把洛清风骗取到监控室，随后利用电火花点燃整个房间，趁势埋伏并打晕洛清风。后来，林杰利用幻象支走高鑫诚和周乐菱后，你再现身配合林杰杀人，我说的对吗？”夏传音刻意压低了声音，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在窃听，这毕竟是只属于他们姐弟俩的秘密。

“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啊，从小就是这样，都是我略逊一筹。”莫策摊了摊手，无奈道：“姐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下手的。我是厉鬼不假，但至今为止还是把握住分寸的。”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你和我不属于一个阵营，失败的那一方是会死的！”夏传音皱紧了眉头，心中有些难以割舍。

“这不是我能定的，难道我还能让合约重新洗牌，给我换一个别的身份吗？我说过了，我不会打没有胜算的仗，既然我这么做了，总会有让你我都活命的方法。”莫策眼神坚定：“我虽然对别人无情，但对唯一的家人终是狠不下来。我们，还要一起回原来的家看看呢……”

走廊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朝着这边走来。

“弟弟，我不希望你死。真的有两全的方法吗？”

“有的！不过，会有其他人因此而死，看姐姐你的选择了，是揭发我保住其他人呢？还是为了我们的家庭，放我一马。”

是失去亲人，还是失去同伴？这是一个无法两全的问题，一边是亲情的枷锁，一边是正义的体现。夏传音自诩不是一个注重正义的人，她不完美，尽管身为护士的时候关切了每一个患者的伤情，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渴求一切安好的人，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她不免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