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当初那云烟还不是我给您推荐的!”
“云烟现如今是我的五娘子,凤姐今后还是莫要议论的好!”“陈老板”似乎有些不悦。
“瞧我这张破嘴,以后得说陈夫人,陈夫人”凤姐假意用力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赔上笑脸。“那我给您安排新来的这个?”
“行,老规矩!”
“您请好吧!”
转眼间,陈老板被小二引上了三楼,推开门,门内纱幔缠绕,香气袅袅,纱幔后坐着一人,看样子身材纤细苗条。
看着纱幔后如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妙人,陈老板一时色胆包天,屏退了小二,面露色相,搓着手,大垮了几步上前便要掀开纱幔。谁知纱幔后的妙人,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提前转了身过去。
“陈老板若不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青楼的规矩?”妙人言语中多有不满。
陈老板虽然心急,但规矩还是懂的,若是用强把这妙人惹不高兴了,反倒不好。于是连忙道了歉,退了出来,坐在纱幔对面的椅子上,倒了杯酒,夹起了桌上的小菜咽下,“不急不急,依着规矩来!”
“纸鸽初来乍到,不知陈老板所学到何程度,不如陈老板先出题,如何?”帷幔中的妙人原来叫纸鸽,这名字听着不同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别有一番风味,可“陈老板”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眼看美人马上就要在怀,“陈老板”也顾不得细想,开口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隔着纱幔,只见那妙人轻轻晃了晃扇子,遮住朱唇,对到:“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
“好!”“陈老板”痛快的饮下一杯酒。想了一想又说道:“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烽火连不休,路有冻死骨。若问何可依,人人道,世上艰。”那“陈老板”话音刚落,帷幔中的女子便立刻对到。
“好,纸鸽姑娘这才情,妙哉妙哉”“陈老板”拍着手赞美到,心里却犯了嘀咕。
“芸芸众神赞,飘飘仙子舞”
“红红孤儿泪,白白尸骨山”
……
两人对来对去几个来回,这“陈老板”句句风花雪月,纸鸽句句世间惨痛,虽说这纸鸽姑娘对的是既工整又对仗,可“陈老板”就是觉得怪怪的。来等凤楼的,都是来寻开心的,可这姑娘一口一个死骨,一句一个悲惨,让“陈老板”一下子没了兴致。
只见他猛地喝了一口酒,面有不悦,正欲开口请辞,纱幔中的姑娘却嘤嘤哭了起来。一时让他这情场老手不知该如何进退。
正在犹豫间,只见这纸鸽姑娘掀开了帷幔出来,缓缓抬起一张清丽娇俏的脸庞,梨花带雨,惹人怜爱“陈老板可是嫌纸鸽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