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李尔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伸着懒腰,加上昨日被人打肿的脸,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云礼一时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李尔这幅模样好像点中了云礼和王将的笑穴似的,到最后眼泛泪光了才停了下来。
“公子,王将!你们笑去吧!我一点都不介意,自个舒坦了最重要!”李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王将看着李尔这模样,有些不忍,便清了清嗓子,一派正经的问道:“公子,抓回来这人我们该如何处置呢?”
云礼狠狠拍了一下王将的头,佯装生气道:“九歌说此计的时候,你不是一直点头吗?现在又来问,多此一举!”
说罢扭头就走,直到走了好远又返回来道:“按之前商量好的,还是要好好审问一番。该用刑的就用刑,不然该惹他们怀疑了!”
“是!”
“到时候我让九歌去通知你们,你们将人放出来,务必让他们路过南门花园!”
“是!”
……
接连被提审了两日,田斐早就受不住了,身上到处是皮开肉绽。养尊处优了二十多年的他哪里还撑得住,现在一听到狱卒的脚步声,便发起抖来。
“算你们运气好,这几日大人事忙,顾不得审你们,暂且饶过你们这一次!”
狱卒说着便上来解了田斐身上的枷锁。一时间田斐有点不敢相信,狱卒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走,难道等我们大人收回成命啊!”
“哦哦哦”田斐拔腿便往外跑。
“一直往南走,别走正门!”狱卒在后面喊着,也不知这田斐听清了没。
可这田斐被抓时是深夜,实在不记得当时是如何进的这行馆,既然狱卒刚刚好意提醒了,田斐就闷着头一直冲着南边跑。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一个侍卫也没看到呢?
田斐停了下来,正准备四周环顾一下,看看路,此时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田斐不自觉的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公子,既然你放了田氏,为何不将那一同打斗的照氏也放了?”
“田氏背后是吉将军,我多少要看些薄面的。那个照氏自然不能放,他们手中有司马良贪赃的证据,此次他们私斗被王将抓了起来,倒是省的我后面再去抓人了!”
“公子这是下定决心要拿司马良祭旗了?”
“决定了!那司马良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在落华郡结党营私,我手中握有的罪证,够他吃一壶的了!再加上父王的新政到了他这里几次推不下去,父王早就想找个由头将他处死,以儆效尤。唉,就是有一事,甚为担忧!”
“何事?子青可否为公子分忧?”
“给父王的折子我今日一早便派人骑快马送了回去,可诏令一来一回都需要时间,那司马良又手握都尉府数千兵马,若是没有外援,就我那点亲兵恐怕抓不住他。若是让他警觉逃了,我可该如何同父王交代?”
“唉。要不然老夫持公子印鉴到附近的郡县去借借兵?这种立功的好事,他们怎么会拒绝!”
“如此只能拜托先生尽快了!一定要快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