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提了!”李尔一边托起云礼的身子,将这药一勺一勺的送进云礼的口中,一边讲九歌走后这些个日子听竹院里发生的一切。
待李尔将药喂完,九歌出门去找了刮刀和清水,李尔不知道九歌这是要做什么,盯着她没有动,九歌似是知道李尔的想法,主动说道:“以后给公子洁面的事就由我来做吧!公子最爱整洁,不能让他就这么邋遢着!”
“你一向点子最多,我还盼着你回来,能解咱们听竹院现如今这景况呢!”李尔一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你就想着天天伺候公子洁面啊。”
李尔声音虽小,但是却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九歌的耳朵里。
“你以为没有王上的默许,他们谁敢这么对待公子?”九歌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
“王将也说过一样的话!”李尔对刚才那么对九歌说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难道公子不醒,我们就只能这般逆来顺受吗?”
“当然不!”九歌利索的给云礼刮着胡子,“我们现在的任何不适当的举动,都会让王上的怀疑更深一步。”
九歌将刮刀在面巾上反复擦拭,“现在最重要的是防止他们进一步再害公子!”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李尔实在没了主意。
“我需要些时间想想清楚。”
……
“哎呦,这不是信吉候身边的山涛先生吗!幸会幸会!”新任尚书令蒋遥原本是要去觐见季光的,如今见到山涛,连走了几步,上前招呼到。
“原来是蒋尚书,山涛有礼了!”山涛连忙躬身作揖。
“山先生客气客气了!”
“蒋尚书这是来找侯爷的?”
“哦,不不不,我是奉召来觐见王上的。就是这王府实在是有些大,我这不走迷路了!”
这蒋遥并非第一次进王府,怎么会走错路!此话显然是托词。山涛想起前段时间蒋遥之前将折子先给季云信看得事,心下大致明白了七八分。
这蒋遥是瞅着现在季云信深得圣宠,想借机拉拢啊。
想明白此处,山涛脸上浮起笑意,“恰巧我正要出去,正好替蒋尚书引引路!”
“如此甚好,甚好!”这几日,自从度支曹的长官确认之后,季云信便和自己没了联系,蒋遥原本是想着能召之机来德勤院套个近乎,也顺便表示一下结交之心。可现如今看来,这山涛并没有让他见到季云信的打算。
“侯爷近来可安好?”一路上,蒋遥没话找话说道。
“劳烦尚书忧心了,我们侯爷身子倒是一向还好,就是最近有些事令他有些烦忧!”
“哦?不知山先生可否透露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