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从李尔手中接过季云礼,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喝这么多?”
李尔唉声叹了口气道:“唉,下午不知从何处听了什么消息,只知道回来便是这幅表情,说什么都没用,非要去喝酒,我这是说什么都拦不住,自己在那一个劲儿的喝,生把自己喝成了这样。”
“快别说了,先把他扶进去安置好。”程依叮嘱着李尔。二人是连拉带拽将云礼抬了进去。
安置好后,程依对李尔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先来守着。你这陪他陪了大半夜,快去歇歇吧!”
程依便这么守在云礼的床榻前,不知不觉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半夜听云礼翻来覆去,猛地一睁眼,便瞧着云礼愣愣的坐在床榻上,一脸寒凉的看着自己。
程依刚想开口说话,便突然被云礼一把抓住了双肩,程依吃痛,想要挣扎,云礼却像是疯了一般,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对我?我难道对你不好嘛!你为什么宁愿跟他走,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为什么!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要碎了,都要碎了!”
程依知道,云礼说的这个你,定是九歌。瞧着云礼这番失了神的模样,程依有些心疼,忍不住的用手摸着云礼的头,拍着他的背,道:“没事,没事啊!有我在,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时间终是一切的良药!”
程依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云礼抬起头来,看着程依,眼神逐渐迷离,“歌儿,我爱你!”说罢便吻了上去。程依脑子中轰的一声,来不及反应,便沉醉在了云礼的温柔里。
二人终是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一切。
第二日一早起来,云礼只觉得头痛欲裂,仔细回想昨夜的事,却又想不清楚,摸着旁边略带温度的被褥,云礼一下子将被子掀开,床上的嫣红,赫然映入眼帘。
云礼蒙了,“是谁?”其实不用细想便知,半夜出现在听竹院自己寝室的人除了程依还能是谁呢!
云礼一时间用拳头狠狠砸着自己的头,他开始痛恨自己,怎么能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对程依做出这样的事呢。
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大错已经铸成。云礼觉得自己和九歌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但是他不甘心,他季云信家中都是妻妾成群,九歌都尚且愿意跟着他去北境,那自己为何不可。
云礼第一次对权利有了巨大的企图心,是不是只有身居了高位,有了自己的势力,便能够为所欲为,得到九歌。云礼不由得皱起眉头。
程依一大早醒来,想起昨夜的事,身体隐隐作痛。比身体更痛的是心。程依清楚的记得,昨夜云礼亲吻着自己,却呼喊着九歌的名字。她不禁嘲笑起这样的自己来:程依啊程依,你爱一个男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可笑啊可笑。
……
这些日子,九歌同季云信和嵇由,季光一起商量背景边境绵长,究竟何处才是首先推行新政的最佳地点。几人争论不休。直到嵇由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道:这里。众人才一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