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那么多细作在魁安,不会不知道我与那信吉候的恩怨吧?”蒙毅没有答话,反而反问道,就像是这些问题,原本韩亮应该知道一般。
韩亮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和他玩猜谜,有些不耐烦的道:“只是知道些皮毛!”
“皮毛足以!我是季云信他权利集团之外的势力,他为了安插他的心腹在西境,便不知找了什么样的理由,将我从西境调到了这里,要知道我带的可是骑兵!现在整个益州尚无立储,他便如此铲除异己,若他日储位已定,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你的意思是你赶来救城事先并不知晓这是他们的计谋?”
“当然!我要保的是北境的百姓可不是他季云康。他眼见我与他并非一心,一早便生了除掉我的想法!如今他不正好是一箭双雕!既削弱了你的势力,又借你的手杀了我,实在是好心计啊!”
蒙毅说完,韩亮心中一凉,若真是如此,这盘棋的布局者实乃绝顶高手。
但转念一想,韩亮嘴角浮出轻蔑的笑意,试探着问道:“既然此事你事先并不知情,那现在又是如何知晓的?”
“不瞒将军,我当时被俘之时便已怀疑,即墨城为何没有守军,只有守门的数十人勉强应战,最后还大开了城门,若非如此,坚持到我的大军赶至,到时候将军能否还站在这里和我如此说话,便是两说了!”
蒙毅大喘了口气,接着道:“再后来我在狱中听到城中大军爆发了瘟疫,连军中的军医都束手无策,我突然便想到当初与西境接壤的山越一族中,就爆发过类似的病症,只不过那些并非时疫,乃是投毒!突然便想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蒙毅这番话有理有据,事实摆在眼前,韩亮不想相信也不行。当然此时并非讨论对方计谋是否得当的时候,眼下先要解这类似瘟疫之毒,稳定军心,再图后计。
“你可知道这毒该如何解?”韩亮一脸急切的问道。
蒙毅摇了摇头,“我虽不知,但下毒之人必然知晓!”
韩亮一听,对哦,眼前这个家伙,刚刚和我说的可是要同我做买卖。“你刚刚的买卖,我现在倒是很有兴趣。”
蒙毅转身,坐回座椅上,拿起手中的杯子扬了扬道:“那我可以再要杯茶水吗?”
韩亮连忙给左右使眼色,看向蒙毅的眼神中也没了之前的防备。
只听蒙毅接着道:“将军现在虽然攻下了即墨,但即墨之后的岁首将军不仅攻不下来,反而还会像泥牛入海一般,被困进去。那季云信等人等的就是将军的大军被这恼人的瘟疫折磨的军心不稳,又只能前进之时,在岁首对将军发动反击。将军若是不信,可夜半熄灯后,望一望岁首山上,看可有灯火,来证明蒙毅所说!”
韩亮听罢,看了左边站着的护卫一眼,那护卫便急匆匆的赶了出去。想来是去安排了。接着韩亮示意蒙毅接着说。
“现在我们两个有共同的敌人!你要的是魁安!而我,只要季云信死~”蒙毅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后压根说出来的。
“你要以下犯上?”杀了当朝的侯爷这个罪名太大了,韩亮心中不确定蒙毅果真对季云信有这般深仇大恨。